嗯!五年!
晏海送别了星芒,便坐着骡车慢慢往回走。
待回到了山门处,却被依然守在那处的殷湛拦了下来。
“星芒少爷已经启程。”他自然只能从骡车上下来。“待平安到了家中,阁中应有回报。”
“我最近一直在想。”殷湛没有应他,反而绕着他转了一圈。“晏管事和这阁里的其他管事……不,应该说和这阁里的人颇有不同之处啊!”
“不知公子此话何意?”晏海半垂着头,完全就是一副恭恭敬敬,挑不出差错的样子。
“自然是……”
殷湛正要同他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回禀公子!”那人是从晏海身后来的,显然是殷湛的手下:“十二爷这就到了!”
晏海这才知道,原来他大冬天的带了一班人马杵在这里并非是为了送星芒下山或者等自己回来,全因在此处等人罢了。
“今日我有一位长辈远道而来拜望阁主,这就要到了。”果然殷湛朝他说道:“我本来还想着没办法送星芒,他定然很伤心,全赖晏管事替我辛苦了。”
晏海已经知道他惯是红口白牙,内心倒也是佩服他这信口而来的本事。
不过当然他也恭恭敬敬地告辞,坐回了骡车往下院去了。
倒是殷湛望着那晃晃悠悠的骡车,从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来。
“公子,来了。”侍从过来禀报。
殷湛收拾心情,整了整衣冠,朝着那列缓缓而来的车队迎了过去。
待到近前,那样式华贵的车队停了下来。
殷湛走到了最大的那辆马车前,隔着厚厚的门帘作了个揖:“十二皇叔一路舟车劳顿,不知可还安好?”
车队停下之后,不论车夫或者侍从,皆是低头肃立毫无声息。
“你个小皮猴子,如今倒是会装老实了啊!”车内悠悠传来说话之声,接着门帘便被掀开了一些,露出了一张略微苍白的面庞来。
“十二皇叔怎么这么说我?”殷湛一副乖巧的模样:“若是被父亲听到了,指不定怎么罚我呢!”
他本名玉堂,封号为承,排行十二,故而殷湛才如此称呼。
“那怎的一走四五年杳无音信的?”殷玉堂曲起手指敲了敲身旁的小几,示意殷湛上车。“回头我还真得问问你父亲,这儿子丢在外头不管不问的,他倒也是省心。”
殷湛一脸苦笑,踩着踏脚上了车去。
“这些年你在朝暮阁里,可探听出了什么?”
殷湛没想到他突然就问这个,愣了一下,看向跪坐在车门处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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