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两人手牵手走在林道上。
与现实中看到的荒废枯萎不一样,现在的这条林道上,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和绿植,季久一路走一路摘,顺手编出了一个花环。
把花环往魏柯头上一套,他退后两步打量了下,接道,“很好看,哈哈哈,尤其配上裙子,像只小精灵。”
“哥哥,什么是精灵?”魏柯说着,仰起满怀期待的小脸来。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等来的却是一句——
“你头上戴的什么狗屎玩意儿?”这声音又冷又沉。
听到这句话,魏柯浑身一个激灵,拔腿就想跑回自己房间。
魏良两步追上去,冷笑着狠狠踢了魏柯一脚——花环随之掉落在地。
不等小孩去捡,魏良一脚便踩了下去。用脚尖狠狠碾了几下后,他看着小孩鼻涕眼泪满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感到一阵快意。
一手抓着魏柯的衣领,魏良大力把他拖到了围墙下面。
“哥,花环……”
“上面写的什么?”魏良打断他,指着牌子上的家训。
“呜呜呜!哥哥!我要哥哥……”
“你哪里来的哥哥?小杂种!”
魏柯不出声了,只是尽全力想把自己缩成个团。
“怎么?以前不是很凶的吗……家训背不下来?”魏良充满恶意的笑了,“蠢货,我会帮你的!”
“关于忍受疼痛,这点上父亲教了我很多。”魏良把小孩拖到木屋旁,狠狠踢了他一脚——
孩子瘦弱的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在魏良肆意狂放的笑声里,他闭上眼,嘴里默念着,“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魏母的肚子已经很大,就在这两个月间随时都有可能要生,因此她每天躺在床上不是发呆就是睡觉。
“吱呀——”门被推开了。
看到一脸青肿的魏柯时,魏母愣了愣,她别开头,仿佛枕边的头巾突然生出了花来似的盯着不放,“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着你哥瞎胡闹……”
“妈妈,我错了。”小孩低声道。
接着,魏柯从衣服里掏啊掏,总算掏出半个又扁又脏的花环来,他盯着看了会儿,把花环放到魏母的衣柜里藏了起来。
他不敢放在自己的房间,生怕什么时候又被人毁坏。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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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久,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