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她没想到的却是,安炳峰对严氏的影响,远比她想象中的要重许多。
严氏如今的状态,不能说是油盐不进,可是她对安炳峰的执念,却也积攒的太深。
安宁抬着头,强迫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可是看严氏如今的模样,她的心却在滴血!
看着这样的她,安宁突然想起来一句在现代流行很深的话,“娘,人的心很贵,但给对了人便是无价之宝,给错了人却是分文不值,别总是做出伤害自己也伤害真正在意你的人的事情来,也别等到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才想到去回头……”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至于能不能想得通,还得靠严氏自己。
重新把小牛抱起来走出房门,在门口,碰见了同样一脸憔悴的高木头,正呆呆地站在门口,见她出来,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安宁怀里的小牛,在若有所思。
“爹,有时间说几句话吗?”安宁问。
高木头并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出去说吧。”安宁再次道。
高木头跟在安宁身后,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
安宁也没有说话,只是怀里的小牛不知大人的忧愁,扭来扭去的没个消停。
天色逐渐阴沉,一副想要下雨的模样。
周围的树木全都光秃秃的,被寒冷的冬天带走了生机。
池塘周围的芦苇全都泛黄,只留下个枯黄的根叶,显示着它们曾经的茁壮。
站在池塘边上,安宁开口,“小时候就经常听别人说起安炳峰,但是在记忆中,却从未有过他的模样,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多么的高大威猛,可是却在这几天,终于见到了他的模样,与我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但是外貌上不管从哪里看,都比我想象中的要出色许多……”
“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娘?”安宁的话,让高木头突如其来的愤怒。
这两日,他听过太多别人的闲言碎语。
也明白,他与安炳峰之间的差距。
可是却始终接受不了,一个消失了十年的人,如今却连面都没露,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他,而他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安宁,两年多的时间,你跟你娘在高家的生活不说多么的如意,可是我高木头自认,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们最好的生活,甚至对你,比对大牛和小妹他们还要好一些,可是安炳峰他做过什么,在你刚出生没多久就抛弃你们母女,十多年了又可曾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
“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安宁抬头,很认真地看着高木头,“爹,你爱我娘吗?”
“什么爱不爱的我不知道,可是,从打算娶你娘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跟她好好的过日子,我在外挣钱,她操持家务,一起把你们几个拉扯大……”
这是很多人普遍的思想,他们不知道何为爱情,但是却都在为着自己的家人努力。
直到白发苍苍,回头看着已经成人的子女,亦不求回报。
再看看身边的老伴儿,原来已经执手过了那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