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说:“去取个手炉来。”
“是。”无忧忙颠颠的去了,少顷取了个精致的手炉递给了萧钰。
萧钰伸手接过,君容这才满意:“走吧。”
萧钰摸着手里温度适宜的暖炉,心里冒出了点莫名的情绪。
……
到了御书房的时候,大臣们不出意外的都到了,包括送信的人,送信的那人被簇拥在一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绥州的情况。
他面色焦急,手里捧着热茶,却还是不住的颤抖,手指和骨节都泛着红色,手背上爬满了细小的紫色条纹,显然是冻得不轻。
“你们先让他缓缓吧,从绥州拼了命的往这边赶,路上没冻死都是好的。”
丞相劝了一句,对着一边的小太监招招手:“再去弄个炭盆来。”
“是。”
小太监出去找炭盆的时候,君容和萧钰也来了,凝昭和无忧跟在后面,小太监见状忙跪下行礼:“奴才见过陛下,见过王爷。”
“里面人都到齐了?”
小太监颔首:“是,大人们都来了,丞相大人说送信的小吏冻得不行,让奴才去找个炭盆来。”
君容听完摆摆手:“你去吧。”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监匆匆走了,无忧上前掀开帘子,君容跨步而入,萧钰紧随其后。
君容和萧钰一露面,原本闹哄哄的御书房当即安静下来,大臣们纷纷跪地行礼,君容抬手道:“免礼,诸位爱卿坐吧。”
他在宝座上坐下,萧钰自觉坐在下首。
丞相在她对面落座,旁边就是那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吏。
他放下手里茶盏,哆哆嗦嗦想站起来:“陛下……卑、卑职,从绥州来,快马加鞭,总算是幸不辱命了——”
说完还没等君容回答呢,这人身子晃了晃,眨眼的功夫就晕了过去。
“哎——”
几个大臣手忙脚乱的把人扶起来拖到椅子上,君容忙道:“把人扶到偏殿去,请太医过来!”
“是。”无忧忙出去叫人进来,七手八脚的把小吏抬走。
“这可如何是好?”
“他也是累坏了,这一路靠着一口气吊着,如今气散了,人可不就不行了?”
“那绥州的事……”
“信上写的很清楚了。”
萧钰听着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四指蜷缩,在小几上重重的扣了一下:“好了,都住口,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信呢?”
她平静的目光环视一周,所过之处,那人当即闭上嘴。
丞相起身双手把信呈给了君容,说:“陛下,这是那小吏送来的信,请陛下过目。”
“嗯。”
君容接过来展开一看,眉头立刻皱紧,难掩愠色。
“雪灾已一月,朕竟然才收到消息?绥州的官员都在干什么?就算大雪封路,在雪上爬也该爬出来了!难怪绥州灾民暴动,那些没用的官员都干了些什么?”
他狠狠的一拍扶手,底下的众臣心也跟着一跳。
齐刷刷的跪下劝道:“陛下息怒——”
“闹到这般地步,你们要朕如何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