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触碰。
如今被萧钰血淋淋的撕开,她身上一阵阵发冷。
萧钰看出了她眼底的惊慌,颇为惊奇的问:“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可当年你吩咐侍卫把当日接生的人全部灭口的时候,你害怕了吗?你警告身边婢女,日后叫我公子的时候,你害怕了吗?父王出征快一年,回来的时候你就说我病了不能见人,你害怕了吗?”
“那些谎言一个接一个,你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被揭穿了呢?”
萧钰冷笑连连,“你没想过,你只想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你为了以假乱真,还特意让人买了个男婴回来,蒙着脸给父王看了一眼,说我得了痘疾不能见风,就看了看身子。”
老王妃脸色越发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身边的人,都对你忠心耿耿吗?人在做天在看,你坏事做尽,人家未必想与你同流合污。”
萧钰讥笑,“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父王信了我的身份之后,就又忙于自己的事,加上我‘病了’,他少有时间来看我,后来男婴被你送走,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公子,从小被你处处教导如何模仿男子走路,模仿男子说话的仪态,行走坐卧,你都要求我不露半分破绽,你看,我这不都做到了吗?你怎么还不高兴?”
萧钰慢慢走近,老王妃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心里忽然有点畏惧,她向后退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
萧钰弯了弯眼睛,笑的越发温柔:“母亲?你怕我啊?”
老王妃当即浑身一冷,不禁打了个哆嗦,狠声问:“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你想做什么?!”
她脸色快要绷不住了,眸底恐惧之情泛滥。
“当然是人啊。”
萧钰轻飘飘的说着,一把握住了老王妃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老王妃又是一哆嗦,手脚都开始发凉。
“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还跳着呢,很遗憾吧?那日掉入冰湖里,我大难不死,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你的计划落空了,心里很恨吧?”
老王妃挣扎起来,“萧钰,你是不是得了癔症?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会害你?”
萧钰眸光幽黑不见底,一把甩开了老王妃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稍显狼狈的老王妃,“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想什么,我心里也清楚,你从小对我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牢牢的记着,没齿难忘。”
她瞥了眼窗外黑沉的天幕,冷声道:“所以别再耍小聪明了,也别指望我会乖乖的退位让贤。有本事,王位就放在这里,我等你来拿。”
说完,她深深的看了老王妃一眼,笑着转身离去。
老王妃恨恨的盯着她的背影,等到人出去,她手臂一挥,小几上的东西尽数被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碎瓷声此起彼伏。
“萧、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