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如遭雷击,缓缓的抬起头来,惶然的看着花烨,嘴唇颤抖:“主子……属下是无心之失,求你饶了属下这次吧!”
说着他对着花烨磕起头来,花烨扯了扯唇:“饶你?我怜花宫的规矩,你怕是忘了,进了怜花宫,你们的命就都是我的,饶不饶我说了算,在你把令牌掉在南家村的时候,你就该是死人一个了。”
他俯下身指尖轻轻的勾起了男子的脸,眸光近乎温柔的看着他:“所以——你令牌丢了,为什么不上报?”
“属下……属下当时急着安顿南青山,他伤的太重了,主子说他有用,属下哪里敢让他死?属下又是灌药又是施针,好一阵折腾,好不容易把他从鬼门关拉出来,属下哪里有功夫注意令牌啊?”
男子一个魁梧的大男人,竟然就这么跪着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等南青山醒过来的时候属下才发现令牌丢了,可当时赵录那些人还没走,沿着河搜活口,属下哪里能现身?等他们走了,属下才回去,找了一路都没发现……”
他的声音在花烨淡漠的视线中渐渐低了下去,身子却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花烨松开手,慢慢站起来,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所以你第一时间为什么不上报?”
男子支支吾吾片刻,冷汗从额角渗出,“属下……属下害怕……”他近乎崩溃的说出这句话,说完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害怕?”花烨轻笑一声:“怕我罚你?”
林鹤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若是早点说出来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可如今……全尸能留下一具都不错了。
花烨没心思和蠢人说话了,转过身背对着男子:“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亲自送你上路?”
男子身子一僵,满脸是泪的抬起头:“主子就不能绕过属下这一次吗?属下好歹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花烨不语。
林鹤看不下去了,低声斥道:“你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有脸提?要不是你的疏忽,怎么会让牡丹令落在摄政王手中?又怎么会让她顺藤摸瓜查到令牌的石料?你哪来的胆子让主子饶你一命?”
他从怀里摸出匕首扔在男子面前。
“叮”的一声,闪着冷光的匕首落在了地上,还轻轻的颤了颤,“动作麻利些,别耽误主子时间。”
男子绝望的闭了闭眼,果然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男子紧紧的抓起匕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咬牙慢慢站了起来,抬起手,匕首的刃贴着脆弱的脖子,他深吸一口气,颤抖道:“主子,属下刚刚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与摄政王有关,属下自知罪孽深重,不求主子饶恕,只求主子听属下把这件事说完。”
花烨转过身来,“哦?和摄政王有关?”
男子点点头,上前一步凑近了些,花烨眯起眸子瞧着他,林鹤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吼道:“你想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忽然暴起,抓着匕首狠狠的捅向花烨,面上发狠,眼眶赤红,咬牙道:“属下不想死,属下还没活够,主子非要逼我,那你就去死吧!”
林鹤惊呼一声,劈手要来夺男子手中的匕首,却不想花烨更快一步,花烨一手钳住男子的手腕,一手扔掉了油灯,男子当即面色一变,诧异的看着花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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