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估计是君容给自己盖的毯子了,人呢?
她环视一周,见房间里没人,只有香炉在静静的燃烧,缕缕轻烟飘散而出,房间内弥漫着浅淡的让人安宁的香味。
萧钰坐着放空了一会儿,才掀开薄毯整理衣襟下了软榻。
她起身走到门边,推开一看,门口守着凝昭和寒衣,她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金灿灿的夕阳,低声问:“陛下呢?”
凝昭道:“陛下去御书房了,说是还有奏折没批完,让奴婢们不要吵王爷,让王爷睡个够。”
萧钰点点头,侧过脸看向寒衣:“你怎么回来了?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寒衣颔首,眸色深沉:“不出主子所料,那赵录……多半是有些问题的。”
“哦?进来说话。”
萧钰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坐吧。”
萧钰在主位上坐下,凝昭和寒衣分坐在下面。
“属下让人查了赵录此人的过往和在学堂里的表现,包括平时和他走的比较近和不太熟的人,都一一问过,发现个奇怪的事。”
“你说。”
萧钰颔首。
寒衣顿了顿:“按照属下查的的来看,赵录之前的课业并不算特别突出,在书院里也没什么才名,算是不上不下的那种,教过他的老师属下也问过了,大部分人都说他比较老实,平时沉默寡言的,挺沉稳,也不拔尖挑事,老师们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但对他能考中会元这件事,多少都是有些诧异的。”
“具体说说,怎么个诧异法?是觉得他的水平达不到吗?还是差很多?”
“嗯……赵录这人过往的成绩应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偶尔发挥的好,也会得到老师的赞赏,但去年会元的试卷,没那么简单,按理说,他是不远远不够的。”
萧钰若有所思,“那他的人际关系如何?在书院有没有玩的特别好的人,或是关系特别差的?之前可有与人发生过冲突?”
寒衣摇摇头:“没有,他这人稍稍有些高傲,不屑与人结交,在书院没什么特别合得来的朋友,也没和谁红过脸,在同窗里的口碑还算可以,哦,对了,他这人其他的不突出,但字写得特别好。”
“字?怎么个好法?”
寒衣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展开之后递给萧钰:“这是属下顺手从书院拿来的,请主子过目。”
萧钰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一段摘抄的话,她低声的念了出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是《礼运大同篇》?看样子他倒是心怀天下,字倒也算是有风骨。”
萧钰看了几眼,感觉他字体的个人风格不是很明显,不是她欣赏的类型。
“他写这个做什么?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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