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
“不错嘛,容容很有天赋,好好练,很快就能赶上我的。”
萧钰夸人的时候也毫不吝啬,君容脸皮薄,被她逗两句就不说话了,默默的练字。
萧钰也不打扰他,自己躲到一边去看书。
“咚咚咚”
“世子,你在书房吗?早膳又重新准备了,你和殿下是在书房吃还是去偏厅吃?”
绿招在门外唤了一声,萧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还没吃早饭。
她见君容练得认真,自己起身去开门,对绿招道:“大冷天的就别折腾了,送到书房来吧。”
“哎,奴婢去说一声。”
“嗯。”
不一会儿,青衣和绿招指挥一群小厮把饭菜端上来,然后给俩人摆好碗筷,就站到了一边去。
萧钰招呼君容:“殿下,吃饭了。”
君容抬起头,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按了按自己的肚子。
他还真是饿了,本着要长高高的愿望,君容这顿饭吃的很多,每一样菜都吃了不少。
萧钰见状笑道:“慢点吃,小心噎到,一顿饭也吃不成个大胖子,别一会儿撑到了。”
君容咽下最后一口菜,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吃饱了。
萧钰扫了眼桌子上的菜,记下了君容哪样吃的比较多,准备以后让厨房多做点。
吃完饭,君容窝在书房练字,萧钰换下了萧铨,去前面守灵了。
之后的几天还算风平浪静,俩人各忙各的,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才会碰一面。
又是三天,终于到了摄政王出殡的日子。
萧钰一大早就披麻戴孝,出门的时候王妃也难得起来了,穿着一身白裙,未施粉黛,耳边簪了朵白花。
甄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眼神落在摄政王的棺椁上,露出了几分怀念之色。
萧钰想,大概王妃是真的爱过摄政王吧,不过这份爱,终究抵不过天长日久的消磨。
“时候到了,抬棺,上路!”
葬礼司仪在前面主持,萧钰作为嫡子,捧着摄政王的牌位走在最前面,王妃扶着棺椁在侧面,另一边是萧铨,剩下的两个角由萧铭和萧钦扶着,两个孩子小,自然不会让他们出力,只是虚虚的扶着而已,侧妃们跟在后面,没资格上前,俩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配上凄凉的唢呐和喇叭声,闻者落泪。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从王府直接排到了城门,灵幡招展,纸钱漫天挥洒,百姓们都躲在路边不敢出声。
本就是寒冬腊月,满地残雪和白色的麻衣混在一起,衬的人脸泛出一种麻木晦暗的灰来,整个队伍气氛凝重沉肃,所过之处,小儿都不敢啼哭。
萧钰半垂着头,看似伤心,实则感慨,这一代枭雄,就这么陨落了,皇权更迭,百官争雄,她又该怎么在这皇城里搏出一线生机?
外人眼中,她手握十万大军,母族又是定国公府,几乎就是一手遮天,可谁知道,这天穹之下,藏着的是——无限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