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几分火气,这人竟然还敢到恭亲王府门口来,简直就是藐视他身为王爷的权威,简直便是……岂有此理。
恭亲王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谢文清小跑到了他的面前,但脸上的神色,看着却并没有想要与他重修于好的意思,仿佛瞧着,还有与谢文清算账的意思。
谢文清倒也不是没有看清楚恭亲王此刻的脸色,但一想到自己想要说的事情,他却是根本就没有顾得上,而是急切的冲着恭亲王开口道:“王爷,属下有事要与您禀告,能否找一处隐蔽之处……”
“得了吧,谢文清,你先是敢对本王如此无理,你真以为本王是那么好的性子,真的能够既往不咎还然你回来。”
恭亲王冷笑着吐出一句话,显然根本没有将谢文清放在眼里。
谢文清听到恭亲王此言,却并没有低头,而是直接开口道:“王爷真的不想听听属下所言,这可是关系到那个位置的事情!”
恭亲王目光如炬,落在了谢文清的身上。
谢文清低着脑袋,仿佛是任由恭亲王打量着,但他脸上却是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谢文清到底也有几分小看恭亲王,恭亲王虽然在听到谢文清提及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心跳漏了半拍,可是没过一会儿,却是立刻反映了过来,看着谢文清只冷笑着:“凭你还和本王说那个位置的事情,谢文清,是不是本王以前对你的和颜悦色让你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可以做到了是不是?”
“不,王爷说错了!”
谢文清猛地抬起头,看着恭亲王轻声笑道:“不怕告诉王爷您,先时,我虽为王爷您效力,但实际上是燕亲王的人。”
“你说什么!”
恭亲王原本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大,定定的看向了谢文清。
今日在大殿上的那一幕,仍让恭亲王心中不豫。原本该是归属于他的大批大臣,在关键时候倒戈向了晏淮,恭亲王那会儿还觉得,是不是晏淮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叛变,可是如今听着谢文清的意思,却仿佛是,可能一早那些大臣就是归属于晏淮旗下效力,是晏淮让他们故意跑到他的面前归依于他,明里为着他效力,可实际上,却是偷偷做着卧底,将恭亲王府所有的事情,都让晏淮知道的一清二楚。
难怪之前他和肃亲王二人给晏淮设了那么多的陷阱,派了那么多人暗杀,竟然无一成功,皆有去无回,损失颇重。
恭亲王痛恨的几乎呲牙咧嘴,他一把抓住了谢文清的衣领,抓着紧紧,却不住颤抖着的手,显示着他此时不平静的暴怒心情。
恭亲王本就喜爱练武,力气极大,谢文清一介文弱书生,简直被抓的要喘不过气来,他甚至怀疑自己要死在这里,可是他的眼里却是透露出了疯狂的目光,竟然完全不顾厄在他脖子间的威胁,而是轻笑着继续道:“之前我的确是辜负了王爷的信任,可是王爷放心,之后,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王爷的事情,而且,如今王爷身边怕是没有真正可信之人了,王爷若是愿意再给属下一个机会,那便放开属下,听属下与您慢慢禀告。”
“真是好笑,你凭什么认为,本王还会再信任你。”
恭亲王嘴上虽然仍然这般强硬的说着,可是手上慢慢放松了的力道,却是在显示着他已经让谢文清说动了。
谢文清倒是一点都不急不迫,又慢慢解释道:“王爷应该知晓,晏淮与我有夺妻之恨,他夺了我的妻子,我巴不得让他掉入地狱,如何愿意看着他风光,更何况,若是我真的还要再骗王爷您,也不会告诉您,我曾经是晏淮的人。我曾在晏淮旗下效力,知晓他不少事情,王爷若是不想听,那当属下没有来过,日后王爷错失良机,就莫怪在下没有提醒过您。”
说完这话,在恭亲王怔愣之间,谢文清却是将自己从恭亲王大掌的控制下脱身而出,转身便要离开。
而恭亲王抬头之间,恰好看到谢文清已经走出了几步的背景,他双手紧握成了拳头,猛地开口怒喝:“站住!”
谢文清从善如流的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恭亲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文清虽然先时曾经看似在晏淮旗下效力,可是晏淮甚至连外围机密都没有让谢文清接触过,更何况是什么核心机密,从头到尾,除了他一开始想晏淮表忠,愿意去恭亲王旗下做卧底之外,从头至尾,其实他更像是恭亲王的人。
虽然谢文清打着知晓晏淮核心机密的说法来找的恭亲王,但是他也不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有价值的秘密,相反,他的重生,已经让他的大脑变成了最有价值的东西。
前世的他,虽然没有涉入官场,甚至对于很多官场上的事情,从未关注过,但并不妨碍他记住了一些甚至连普通百姓都知晓的大事。
譬如,当今圣上是在哪一年驾崩,而晏淮又是在哪一年,坐上皇位。
可是他今日过来,却并不是为了重得恭亲王的信任,想要日后飞黄腾达而来,他只是想用这个秘密,与恭亲王交换一些东西。
谢文清随着恭亲王进入了恭亲王府,直至被恭亲王带到了议事的书房之中,他停下脚步,却并没有马上开口。
而恭亲王却显得有些不耐烦催促。
“说吧,不是说有什么有价值的秘密要告诉我吗?”
谢文清对此又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看着恭亲王开口道:“王爷,属下自然是会将这些事情告诉您,可也请您,答应属下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