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清河捡起手帕大喊:“姑娘!东西掉了!”,姑娘立马由走改跑了。
清河第一次将捡回的帕子带回了山上时,莫方瞧见笑了他整整三天,阴阳怪气地说什么“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唔唔唔...”
就被终于懂了还闹了个大红脸的清河少年用帕子紧紧捂实了嘴。
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哪日路见不平救下了位沉鱼落雁的娇花,两情相悦匆匆定了终身,但是这沉鱼落雁究竟应是个什么样,清河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过比起少女遗帕,清河倒觉得大娘大婶们一点不遮掩的“真是俊俏的少年郎!”“小哥儿真帅!”让他感觉更舒服些。
现在,清河又担起了和他大师兄谢崇一起塑造德才兼备的谢天恩的重担,更是无暇想那些风花雪月。
总得以身作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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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谢天恩倒是越来越黏清河了,走两步就主动牵住了清河的大掌,回了自己家也念叨着他师父多么厉害,他师父这回又跟他说什么了,逢人展示他腿上月牙形的淡疤不说,连他师父给他缝的那条破裤子也不让旁人碰,引的王府一众女眷都想瞧瞧这清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这混世小魔王心心念念至此。
清河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适当的时候展示一下他的潇洒帅气而已,也纳闷这谢天恩怎的对他越来越热乎了。
谢淼知道啊!不论他家世子爷做了多调皮捣蛋的事儿,清河从不拉脸子,一直都是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细细地温柔地同谢天恩讲点歪理,大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之感,谢天恩也愿意听清河的歪理,比如吧,谢天恩拿了弹弓去林子里打鸟玩,清河便同他说“你把鸟儿打了,下辈子你若成了鸟儿,是不是也得挨打了?”。后来谢淼都觉得山上的日子总是那么的轻松愉快,不像府里规矩多,也不用老是盯着谢天恩,因为谢天恩在清河面前就是个模范乖宝宝啊,那小眼神简直就是“师父你看我乖不乖”“师父你快夸夸我”。
谢天恩八岁那年,正值清河行冠礼,清河无父无母,只有师父师兄和一个小徒弟,于是自己主动申请了一切从简,也是不想让谢崇费心,因为过几日就是谢崇爱妻四十岁的诞辰,谢崇爱妻体恤谢崇忙于繁务本不想操办,架不住谢崇对他爱妻一片真心,在后院搭了个戏台子,要请白杏园的几位名角排场戏,这阵子真是朝上府里连轴转。但是谢崇还是给谢天恩交代了个任务,把他师父请下山来。
谢天恩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便冲他师父说:“师父,天恩最近可顺师父的心?”
清河也没停下正擦着铁棍的手。
“顺。”
“师父,天恩最近可有长进?”
“有。”
“师父,天恩最近...最近可是又长高了?”
清河停下手里的活,正色道:“世子,你不妨直言。”
“师父,我娘亲过几日要过生日,我爹爹请了个戏班子可热闹,我想你陪我一起去看。”
“世子,你可知师父不爱热闹?”
“师父...虽然是我爹爹说让我把你带下山的...但是我也想你能陪我下山...”
谢天恩慢慢挪过去,趴在清河膝上,歪头看着他师父的脸色。
清河低头-
这小脸蛋儿真真是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