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刘雅汗流浃背地转身推开书房的门,小步走到门口,然后几乎是跑出的澄心馆。
黎嫂端了齐镜彦的汤水进来,“叫镜彦少爷起来吧,药膳刚做好,这时候喝最合适。刘管家怎么了?”
“没什么,”齐镜声起身拧了热毛巾,慢慢给齐镜彦擦脸,尝试让他自然醒过来,“你去跟她做个交接,她的工作你暂时管一下。”
“是。”黎嫂点头,想起什么地笑了一下,“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大少爷也到了能结婚的年纪了。”
齐镜声还要去念书,最早也要四年大学之后才能结婚,到时候有了新的女主人,她会成为女主人身边预备内管家的先生。
这些都做完,也该到退休的年纪了,所以她对暂时这个词,完全不介意。
齐镜声给齐镜彦擦脸的手一顿,含糊地应了一声,“是啊,过得很快,不过我这几年,没什么变化。”
黎嫂把炖盅打开轻轻用勺子搅动降温,“这话不对,大少爷变化挺大的,去服役这两年身高起码长了一些的,骨架也宽了些,从男孩子长成男人了。眼看着老爷精力不济,少爷长起来,也能分担了。”
安慧的去世,对齐明雍影响还是挺大的,齐镜声又成长的很快,他可能会比上辈子更早退下来。
“你们倒是都想的很长远。”齐镜声还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黎嫂看齐镜彦半梦半醒了,声音更低柔,想了想笑容里带了些狡黠,“何况,外面那一院子,甚至我家的黎贺,都等着跟少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一般人绝不会在安慧刚去世的时候跟看起来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嗣子说这个话,但是黎嫂一手把齐镜声带大,吃了多少苦最清楚。
这时候说这个,不仅是打趣,还是提醒齐镜声,现在扑上来的人,要小心了。
齐镜声会意,“谢谢黎嫂提醒,我心里清楚。”
齐镜彦醒过来,迷迷糊糊叫,“哥……”
“在,”齐镜声把手伸进他的衣领摸摸后背,温度适宜干爽,“我们晚上再睡吧?”
“哦,”齐镜彦没什么精神,勺子喂到嘴边倒是乖乖张开嘴喝。
齐镜声喂了他小半碗,就不再继续了,让黎嫂把东西搬下去,带他去院子里逛逛。
小九把虚拟屏幕拉出来,在他眼前晃悠,时而探到齐镜彦脸前观察小家伙,“你带着这个小粘人鬼,至少半年不能随便跟小寒酱酱酿酿啦。”
齐镜声在齐镜彦看不到的角度,一指头把它弹飞,“小孩子的心理健康比较重要。”
而且,小寒刚十八,说起来,身体还没长定型,凑太近了,他也怕自己忍不住,有这么个缓冲期,也挺好的。
“彩虹。”齐镜彦小手指了指,细弱的指尖在夕阳下几乎透明。
齐镜声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没错,彩虹。”抱着他往假山上走了走坐在山顶的观景亭子,夕阳还剩最后一线,彩虹也很淡了,几乎和晚霞融在一起。
兄弟俩没坐多久,齐明雍慢慢爬上来进了凉亭,“镜彦还好吗?”
他休息了半个下午,听陈乐说大少爷抱着小少爷在花园,专门过来跟两个儿子一起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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