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度。
而被砸的乱七八糟的茶座主人打了个电话来表示不需要赔偿。最倒霉的那位仁兄躺在医院里,家长一点儿医药费都没提,大概知道提了也没用,索性都不出现。
尚小寒在齐镜声的示意下,也没推辞,爽快地接受了几个家长的补偿。
到签完调解书,时间不过五分钟。
本来青少年之间的纠纷最麻烦,尤其是这种还有第三方的,受害人没屁事儿反而是另一方受伤的,总要纠缠点儿防卫过当到底谁错,责任几分的问题。
警官准备了一肚子话最终一句没用上,气哼哼地回到办公室跟同事抱怨,“有钱人家的孩子闯个祸打个人比我摔个碗还容易。”
昨儿他洗碗时候打了一个盘子,被媳妇念叨了俩小时。
齐镜声送了尚小寒,在黎家消磨了半个下午,帮他再上了一遍药,在晚饭之前慢悠悠回到慎园。
进了澄心馆还没换好衣服,黎嫂就在外面敲门,进来之后压低声音说:“春在堂叫了医生。”
齐镜声皱眉,“怎么回事?”
“刘雅应该是得了命令,把院子看的铁桶一样,女仆都不敢跟我们说话了。”黎嫂很无奈,“但是我想也应该是镜彦少爷不舒服。”
齐镜彦昨天夜里闹腾,今天早晨哭了一早上,以他的底子,不病起来才奇怪。
小九已经查了监控,赶紧给齐镜声汇报,“因为长时间哭造成的喉咙肿痛,出汗多了有些脱水,不管的话马上就烧起来了。”
齐镜声索性又把室内鞋换了,“我过去看看吧。”
结果他没走出门呢,春在堂的女仆到了澄心馆,站在院子里把安慧的话带到,“二少爷不舒服,要早早休息,大少爷这些天也辛苦了,今晚不必过去请安了。”
安慧这是确实要把齐镜彦跟他隔离了。
齐镜声忍不住咬牙,不提什么算计利用,对亲生儿子这么狠,安慧确实是疯魔了,但是表面上还要压着火气,温温和和问女仆,“二少爷怎么不舒服,请医生了吗?”
“已经叫了医生,用药之后休息了。”女仆站姿标准,眼睛盯着脚前面一片地,浑身上下仿佛写满了不要再问我。
“你回去吧,替我问母亲安,有需要随时来叫我。”齐镜声挥挥手转身进屋。
黎嫂踮着脚看那女仆走远了,忍不住跟在他后面进屋唠叨,“夫人真是神经了,哪有不巴望亲儿子好的。”
齐镜声跟她说话还比较直接,“大概是怕镜彦被我养的太亲了。”
黎嫂不是不明白,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能理解也不赞同这样的行为,忍不住就翻了白眼儿,“一岁的孩子记得什么,生生折腾病了也不放手,可见天生就是凉薄的人。你小时候长得那样玉雪可爱,也没见她……”
“停停停,”齐镜声失笑,“黎嫂,玉雪可爱这种词,跟我的关系有点儿远吧。”
黎嫂回忆了一下,笑着讲个小秘密,“你小时候是漂亮的很,我那时候带你,黎贺见得多,刚明白性别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还讲过要娶你当老婆。”
齐镜声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就黎贺那奇葩,怎么能比得上软乎乎的小寒,“呵呵,小时候的玩笑。”
“五岁之后就不讲了,”黎嫂想起自己儿子的蠢样子,满脸都是笑容,“你不知道,他发现原来你是个男孩子,还郁闷地念叨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