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想办法烧毁地方运出去的冲车,那门本就残破不堪了,从里面顶着根本不是办法。”
话音刚落,连串炮声从城外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城门轰然倒塌,将顶门的士兵砸成了肉饼。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马蹄声在城外回荡。滚滚烟尘中,狂奔不止的燕国骑兵,踩踏的地面都跟着一起颤抖。
随着骑兵冲入城中,已经占据了大半个旧城的燕军发起了全面的清缴。
快速后撤的石壁新军被敌人死死咬住,那些老烟鬼也在生死存亡间加入了战斗。
局势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此时的刘天仪才想起武一。他逢人便问有没有见到军师,却在乱军之中见到了马季的尸体。
望着呆愣在原地的刘天仪,聂小北收起一刀死死的拉住其手臂:“走啊!再不走,你们三个就要在黄泉路上结伴同行了!”
就这样,聂小北拉着刘天仪朝城边上靠,一边躲避骑兵锋芒一边找机会遁走。
两人在南门西侧的一条小巷中落脚,聂小北为了保护刘天仪遭人暗算,肩膀上中了深入骨髓的一道暗箭,此时鲜血已然把衣衫染出一片血红,使她握刀的左手都忍不住发颤。
刘天仪护在聂小北身前,两人贴着城墙想南门毕竟。此时两人只期望没有后续的骑兵,便可逃离这知非之地。
“若果我们能离开,找个地方安然度日可好?”
聂小北的声音虽有些虚弱,但依旧吐字清楚的传入刘天仪的耳中。
见刘天仪没有回话,聂小北的神色为之一暗。藏在暗中的止戈,也以将手握在了修罗剑的剑柄上。
他刚准备动手,前方的刘天仪终于有了答案:“我们南下出海吧,把那些藏在山神庙的财宝都带着,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再为我生一堆孩子。”
听到山神庙三个字,止戈那准备出剑的手为之一滞,而聂小北也在此时转头,对着止戈藏身的方向露出了哀求的目光。
那青铜面具她虽然没见过,但那身她亲自武一挑选的衣服,聂小北如何能忘有怎么能忘。
聂小北哽咽着嗓子,看着止戈却问向刘天仪:“我们永远不要回来了好不好,我真的受够九州的一切了。”
这次刘天仪没有犹豫,警惕着前方的同时,回答道:“好!只要你喜欢,怎么都好。”
止戈一抖手,袖中的药瓶就落在了手中,他抬手朝聂小北掷去,而后抱拳已做告别。
原来,那暗箭是止戈放的,聂小北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暗算自己的是谁。
箭上有毒,瓶中是解药,至此两人远走他乡,三人再无恩怨纠葛。
燕国旧都的战士很快尘埃落定,最终还是以燕军兵力上的优势成功的拿下了石壁城的二十万人马。其中战死者十七万,只俘虏了不到三万了烟鬼。
与之相比,旧都燕军也被搁下了一大块肉。经过轻点,如今还能保持战力的,只有二十余万人的兵力,这让一些人在想到还要面对大武时变得惴惴不安。
清理战场,掩埋尸体,修缮城防,一切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些旧都内的人依旧没有管外界,只是派出两路人手去白桦城和石壁城带回匪兵物资,甚至于对这两座城一点想法都没有。
说王镇无能也好,愚昧也罢。总之,他比徐春活的久。而他手下的将士,也在经历过战争洗礼后变得更加稳健。
说句不好听的,变成了一群甘愿做睁眼瞎的人。
远在另一边林萧,也一样好不到哪去。王镇是甘愿做瞎子,而他则是被迫挡了多日的聋子。
派出去的斥候没有返回的,无论是联络旧都的还是联络新都的都没有任何消息。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失聪了,并且还被人扔在没有人烟的荒岛。
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早就知道自己被敌人盯上了。
但对方迟迟不动手,让每日都做防备的他也开始变得焦躁。
就在旧都大战结束的第二天,林萧终于下定决心试试敌人的虚实。
三十万大军拔营行进,四方斥候仅在军阵五里内活动,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妥协。
在大军行出十里之后,前方便是一条由山体交错而形成的道路。
林萧下令大军修整,而后放出了全部斥候进山探路。在他看来,那是设伏的上上之选,若敌人真打算偷袭自己,一定会来考虑地势的问题。
斥候小心谨慎的出阵,平平安安的返回。别说埋伏了,连人为活动的踪迹都没有看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