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地面上的泥浆无数。这些苦战一天的战马正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全力奔跑,只要战争结束它们卸了那股劲,下场要么是是当场身死要么就是再难任意奔跑。
钢铁洪流冲击着敌军的防线,血肉之躯又如何抵挡。
腥风血雨中,早已崩刃的偃月刀变成了钝器,只要砸中敌人依旧非死即伤。
随着距离燕字旗越来越近,孟尊终于看到了跨马横枪的燕恒。
只听他爆喝一声:“燕狗受死,为尹将军陪葬吧!”
“尹正?那不是被你害死的吗?”
燕恒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铿锵让阵前的孟尊听的清清楚楚。
见孟尊抬枪的动作慢了一些,燕恒抓准时机拨马前冲,其手中那漆黑的枪刃直刺孟尊心口。
孟尊扫枪抵挡,两人的兵器“当”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见孟尊的虎口浸出鲜血,燕恒冷笑道:“你以为,我没阵前斩将的实力,那就太天真了。我之所以中军指挥,只不过是不像向尹正那样死的毫无意义。”
“你!!”
孟尊一声怒喝,手中力量加重,可自己的兵器依旧燕恒稳稳压住。
“呵呵~看!这号称大武之矛的队伍,也不过如此嘛。”
孟尊不必分心去看,但凭停滞的冲势就知道战况是何等的惨烈。
见其不分神,燕恒的眼神变得冰冷:“一下就死多好,免得死前遭受羞辱。”
说罢,黑枪瞬间抽回,在孟尊因突然卸力而重心不稳时再度刺了出去。
这一枪瞄着的是孟尊的喉咙,却被突然抬起的手臂挡住。
枪尖急迫护腕,一下子刺入了孟尊的皮肉,在触碰道腕骨的那一刻,孟尊猛然甩手,但那一只手依旧被如同蝎尾一般的枪刃砍掉。
“啊!!!”
孟尊一声怒吼,抬枪便刺直指燕恒的面门。
“当!”
燕恒手腕一翻,枪尾配重把孟尊的枪击落,黑枪向上一挑,孟尊抢来的战马呜咽倒地。
望着滚了一声泥的人,燕恒嘲笑一声:“下辈子记着点,别什么事都往前冲,怎么样?因为无力与我一战而后悔了吧。”
“死也要拉着你!”
孟尊暴起,目标也是燕恒的战马。
燕恒也不管那马,跃起之后刺向蒙尊肩膀。蝎刃刺入,枪杆一转,孟尊那握枪的手臂便被卸了下去。
“呵呵,没意思,已经变成人棍了。”
说罢,燕恒前冲,在孟尊仰倒之前,一枪刺了他一个透心凉。
“将军!”
“不!”
四周重骑如疯了一般,不顾面前的敌人也要朝燕恒冲击。
燕恒干脆把孟尊的尸体挑起来,好心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一些。
犹如夜枭一般的笑声从其口中传去,那笑声越来越大让冠鹤军的将士听了都不由胆寒。
“报!援军!有敌人的援军!”
燕恒猛然转头,一脚提下那来报的斥候,站在马鞍上朝西方看去。
因为站在这乱军之中,已然能听到轰轰的马蹄声。
“废物!都到眼前了怎么才报!”
燕恒转身坐在马鞍上,怒视加下的斥候。
“小的是城内斥候啊,在城中看到才来禀报!西边的人没一个回来的!”
燕恒懒得与其纠缠,连忙下令道:“鸣金收兵!”
他有回头看了一眼,见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好似都是骑兵,心中明白是决云铁骑,再度下令:“退回戏鲟城!敌人没有攻城器械。”
说罢,他拨马便走,也不管身后的能能不能够脱身。
远处,坐在马背上的尉迟无双端着千里镜观察着戏鲟城的城防。
见兵丁寥寥无几,更加确信远处在打决胜战。
他连忙下令道:“吩咐下去,摘蓑衣,换马!”
追着命令的逐级下达,决云军将士熟练的在马上脱起了蓑衣和斗笠,他们把雨具绑好后反手挂在了坐下的马鞍上。
在此之后,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就见十万人几乎同时在奔行中换马。
缰绳被解开,疲惫了一日一夜的战马终于的得到了喘息,在继续奔行中逐渐脱离了均匀军的队伍。
这些战马会有后面的的辅兵接受,不惜要主战军的将士们顾虑,他们眼前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穿眼前的敌人。
双方同时往戏鲟城敢,明显被武军咬住的冠鹤军更慢一些。
见决云军离自己越来越近,燕恒无名火起突然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可以这么快!”
骂了一句,确定赶回戏鲟城来不及,他吩咐旗手跟紧,拨马朝北争取一线生机。
顺着他走的方向一直跑便是北谷,在那有他的后手也是燕恒为自己留下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