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之前那声势上游传来了吗?让观望手回答我!快!”
话音刚过,一个身形瘦弱的士兵主动从桅杆上滑了下来:“将军!前面也是品字形冲击舰队,尾船在我军舰队前炸了!”
林光远望着眼前变成火海的江面,不用再问就知道上游的损失。
他冷声道:“敌军主力想要靠岸,岸上一定有埋伏。但我军射程有优势,让各舰把握好射击距离虽主舰咬死对手!”
“拉~锚~!”
“拉锚!”
“转~帆~!”
“转帆!”
“左~掌~舵!”
“左掌舵!”
主舰有大小十六帆,仅凭此时的江风便能快速追击。
余下舰船紧紧跟着,很快斜插而上,朝燕国水师死死咬去。
上游的宣武军虽然有不小的损失,但可战之力由在。此时重新整队,与远处的主舰队一同包夹想密集的燕国水师。
燕恒冷笑:“疯狗这就是这样,挨打不长记性。”
他话风一转,冷声下令:“左翼五、六、八、九,护送四、七返航阻击。右翼五、六、八、九,护送四、七吃了上游那些愣头青。”
这次计划,本就是自杀式的,燕恒根本就没想着让随行的战舰返回,即是脚下这艘临时主舰也一样装满了火药。
见船队转行,主舰抵达了预定位置,他便带着人顺下冲舟,返回有重兵把守的口岸,把这临时主舰交给了一批死士。
他知道,下游宣武军有主舰有又林光远坐镇,所以没那么好对付。
在他们驶向岸边之余,那临时主舰已经逆流而上,熄灯扬帆跟在了前队的后面。
被炮火轰击的龙江浪花滚滚,燕恒坐在冲舟上嘴角忍不住冷笑。
江面上的宣武军吃了一会亏,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密集的火力覆盖压的自杀舰队不敢上前。
若无战功,这些死士即便是死了,也不能为家人脱罪。
于是乎,演变成了一场隔水对轰。
一方戒备,一方搏命。居然让原本占据射程优势的宣武军,变的难以寸进陷入僵持。
林光远下令,见笑火力覆盖,营造己方弹药不足的假象。
此计一出,便很快有了斩获。待那批自杀舰驶人射程,迎接他们的便是一轮铺天盖地的炮火。
两声惊雷一般的爆炸声在江面上炸开,被火焰引燃的火油在江水上燃烧,是宣武军舰队面前被照得亮如白昼。
与此同时,上游舰队成功狙击掉了自杀舰,却被那临时主舰从侧方偷袭。
碍于巨舰转向缓慢的弊端,没有第一时间造成火力覆盖。让那照着火好似随时会沉没的临时舰,一头撞在了右翼的护卫舰上。
随着爆炸声而来的,便是飞散的火油。四艘护卫舰中招,有不少被点燃的士兵跳入江中,又被江面上的火焰当着无法露头。
吃了大亏的林光远怎会眼压着口气,舰队顶着江面上的火焰向前推进,铺天盖地的炮火横扫着沿岸的重兵。
在这边炮火冲天时,第三批宣武水师逆流而上,却没有加入这边的战团,反而开始偷袭白日交战的燕国港口。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黑夜,哀嚎声在此时变得犹如蚊鸣。
虽说燕恒防了一手,但也架不住这支宣武舰队在林光远的命令下有备而来。
一枚炮弹从湖面激射而来,恰巧炸在了沿岸的一门火炮上。
刚被点燃的炮管飞了出去,朝着燕军的后方射出了炮弹。
这一炮,恰巧打在了一亮运备弹的马车上。只见一朵小号蘑菇云生气,半具马尸带着黑烟落到岸边,又被宣武军射出的炮弹炸成了飞灰。
主战场的上游,一艘艘装满火药的冲船趁着夜色顺流而下,在主战场西二十里的位置遇到了第四批宣武军。
这种小型自爆船大武人尽皆知,当有斥候船示警,宣武军便调转了炮口迎了上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番惨烈的战斗在上游点燃。
两侧轰轰的爆炸声,让主战场上的林光远变得更为冷静。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找回了年少的热血。
他一步跨上栏杆,掏出千里镜寻找着燕恒的将启。
别说这番举动在夜幕中是吃人说梦,因为连水上都照着火焰,更被提被宣武军特殊照顾的南岸。
大致锁定了方位,下令道:“把那大家伙给我退出来!”
亲卫得令,一同拉开了两间船舱中间的闸门。
一门被炮管顶龙焰炮三个粗的巨炮被抡轨带了出来,黑洞洞的炮管在亲卫的调校下对准了燕恒所在地。
只听轰的一声炸响,即便是捂住耳朵的人都觉得耳膜生痛。主舰也因为着惊人的后坐力而起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