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丘夫人凑近红袖的绣车,沉声道:“动静闹得太太了,这些守军怕我们会惊扰到将来。但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进攻,足以说明只是想驱离我们。一会儿到府门前,你我带头杀进去,他们会想办法拖住将来和尚婉儿,你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将十安。”
红袖木讷的摇头:“已经暴露了,夫人何故自己骗自己。”
青丘夫人一滞,随即冷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按原定计划行事。”
当此曲弹到“鸡鸣山小战”,两人所在的绣车刚好正对着任府大门。
众人刚准备动手,一道浑厚的声音在那逐渐加快速度的旋律中响彻任府上空:“几位,当处用此曲为我那兄弟布下杀局时,有没有想过你们今天又会有同等的遭遇。”
这说话之人正是将来,而他所说的兄弟,便是为将云归奔丧结束之后,独自返回江南的止戈。
“你们想杀朕,朕同样想杀你们!”
声音浩瀚威严,传出府邸之外,在将来身边拨弄琵琶的尚婉儿看向了将来身后,随即继续抚琴。
曲幕已经到了“九里山大战”,这段的高亢也只能当做外面喊杀声的陪衬。
一名锦衣卫匆匆赶到将来面前,他单膝跪地道:“陛下,臣等通过巷子中直指清来院的记号,在清来院一层楼梯下密室中找到了杨百户与翁总旗的尸体。两位大人已经殉国,尸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咔。”
将来手边的桌角被握碎,片片木头渣滓顺着他的指缝缓缓落地。
“厚葬了,抚恤金加一倍,其后代只要愿意便可入大兴城读书习武。”
“诺!”
锦衣卫倒退着离去,将来的眼神变得冰冷。
感受到将来的情绪,尚婉儿的杀气也再难隐藏。两人的气势便随着音符,向府外的大军传达这自己的意志。
这一曲《十面埋伏》奏完,外面的喊杀声也随之停止。
尚婉儿把琵琶放在一般,为将来添了一杯今年的绿茶。
不多时,魏叔与小猴子带人押解着青丘夫人和红袖走了进来。
魏叔躬身道:“陛下,皇后,这两人在敌方无力迎战时,受到了重点保护,想必应该是敌方的首脑。”
将来颔首:“魏将军辛苦了,吩咐善后和安抚百姓的任务还要仰仗你。”
“末将告退。”
说罢,四名将士把两人往地上一扔,便跟着魏叔与小猴子退出了小院。
青丘夫人目光阴狠,死死盯着将来。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看不清楚,单是断掉的箭杆就有十余处,衣袍已经被鲜血浸透,已经分不清哪里是皮那里是肉。
红袖捂着腹部的致命伤,望着面前两人凄然一笑:“没想到,与陛下再次相见,居然这这等场景。”
“我的两个锦衣卫,是谁折磨的又是谁杀的。”
将来冷冷相对,没有一点所谓的怜香惜玉。
“呵~陛下还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呢。不过陛下放心,你觉得该死之人已经死了。”
青丘夫人突然暴起:“将来,我杀了你!燕王才是应天数的明...”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见赤虹剑已然收归剑鞘。尚婉儿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青丘夫人便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红袖道:“红袖死前有一问,想知道我们是如何暴露的?”
将来没开口,说话的是尚婉儿:“你们入城,锦衣卫的百户和总旗便失踪。陛下他如今重伤未愈,所有可疑之人便都是本宫的敌人。”
“不单单是你们,任何一个进入七宿城的人,都逃不出本宫掌握的锦衣卫。”
红袖点头:“原来是输在了皇后对陛下的爱。”
“那么,就不怕我们声东击西吗?”
将来有些不解的看向尚婉儿,尚婉儿却回答了红袖的问题:“你们不知道,两万卫字营日夜轮守任府吗?”
“是红袖糊涂了,没办法,血是会流干的。”
说罢,她跪向尚婉儿,并拔下发簪对着自己的喉咙:“谢皇后怜惜,红袖去了。”
锋利的发簪刺入了红袖的脖子,她苦苦支撑的最后一口气也再难吐出。
“别嫌我唠叨,这些女子也都是可怜之人。”
尚婉儿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招手吩咐在暗中的白宇处理尸体。
将来靠在椅子上,缓缓摇头:“不会,一时气盛才看向你,但我是懂你的,只是一眼便知道了你的想法。”
“别在这躺着,血气重。”
将来没有却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婉儿,你见过燕雨婷,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将来转头道:“以情报上对燕雨州的分析,他背后一定有一位操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