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擅自渡江,违抗命令着论叛国罪!”
“传朕旨意,春草酒馆江南残部各自隐藏,待大军南下再一同为零掌柜、一掌柜还有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传朕旨意,雨阳军赶赴江北驻扎,大将军将云下,加封三军兵马大元帅镇守江北,无朕旨意不得擅自对江南动兵,静待龙西战局。”
“传朕旨意,追封太保、锦衣卫指挥使将云归为秦王,其灵位与画像入太庙受天下香火供奉。”
见将来不再继续下旨,韩时应诺之后便拉着白宇去办事了。
将来终于转头,其双目随红却没有大哭过的痕迹。他望向将漠:“大哥...我...”
将漠摇头道:“不用解释,我明白!你是一国之君,不再是那个一军之将了,你身上肩负的是这个天下,你这么做事对的。”
将来心中一痛,他多希望将漠能骂他几句,那样他心中的那口气总不至于把自己憋死。
尉迟无双此时变得格外冷漠,他冷声道:“两位,从我们全力拿下曌国,收拢齐、魏后,三代人引而不发的布局便告破了。”
“从大武拿下龙头关起,这场席卷天下的帷幕便已拉开。在这不停向前的车轮中,不只三叔会殉国,我,你将漠,甚至是你将来,都可能死在敌人的国土上。”
“我们又退路吗?没有!”
“如果我们退了,对的起我们的长辈,对的起那些为大武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吗?”
“既然没有退路,那边只有前进!”
尉迟无双滑落在地,与将来、将漠一起坐在了冰冷的城墙上。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两个要是敢哭,我就托梦嘲笑你们,等你们在下面跟我见面,我会没日没夜的嘲笑你们。”
将漠抬头望天,声音悲壮激昂。
离家从军兮,守边疆。
披甲持戈兮,战四方。
父母盼归兮,不敢忘。
从军无悔兮,愿断肠。
无悔,无悔,大好男儿血染沙场!
无悔,无悔,英雄好汉我自敢当!
天下纷争兮,百姓苦!
战乱不止兮,尽枯骨!
......
一首军歌震惊四野,以龙头关为起点,在阵阵夜风中,传扬大武军魂!
问龙城,府衙外院。
典韦正在处理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军务,两位身穿华袍的将军匆匆而入,单膝跪在了典韦面前。
单位先是一惊,随即蹙眉道:“秦桧,赵高,你们这是作甚?”
秦桧抱拳道:“主将,末将有罪!”
“有话直说,莫要拐外抹角!”
秦桧摆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末将领武卒营负责防务,因没有挖掘墙内战壕,险些让敌军有机可乘...”
典韦一拍桌子:“此事已经过去,陛下也没有怪罪,你莫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本将也赎你无罪!”
他随即看向赵高,沉声道:“你又有什么事?”
赵高泪眼婆娑,颤声道:“末将与轻骑营对不起主将的信任,督查未央府情报仪式出现了漏洞。”
“砰!”
典韦直接拍案而起,冷声道:“说清楚!”
赵高头低的更深了,小心翼翼道:“我们以为,只侦查敌军情报即可,便没有关心未央府内的动.乱。”
“说重点!”
赵高干脆双膝跪地,用头杵地道:“未央府境内有军队打着我军的旗号,四处烧杀掳掠洗劫粮草,我等一没有制止,二没有上报!”
“砰!”
典韦一脚踢飞了面前桌案,一堆文书与笔墨一起砸了两人一身。
秦桧连忙道:“主将,我们从出营就开始跟着您,您能饶了秦桧,就放过赵高吧!”
典韦气的直哆嗦,抽出腰间佩刀就向两人冲去。
这两个家伙也是太熟悉典韦的脾气了,跪趴着迎了上去一人抱住了典韦的一条大腿。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
“大哥...此事小弟一定会...”
话音未落,陌刀营副将许劲飞奔而入:“主将,我部斥候截住千余名姜国百姓,他们说是从龙头关过来了,并且说见过了我们大武的皇帝。”
典韦一愣:“他们去见陛下做甚?”
“说是把我军在姜国境内的暴行禀报给陛下...主将,我军将士皆在城中啊!每日三巡的轻骑营也不...”
典韦大手一挥:“闭嘴!叫人把这两个废物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