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制的武王令,令牌的背面刻有尚婉儿三个字。
就在将来用手指摩搓尚婉儿的名字时,林穆沉声道:“这枚令牌,应该是最后一枚武王令了。”
将来皱眉,转头看向林穆:“怎么回事?”
林穆沉声道:“那位九指前辈,在雕刻完人皇玺后,精气神耗尽含笑而去了。他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余力为玺印刻字。”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动都转转返回玉虚宫,毕竟我师叔太虚子也擅长雕刻一道。”
将来颔首,沉声问道:“太虚子前辈为何会亲至?”
林穆眉头紧锁,一句一顿道:“我师叔刻字前为自己占了一卦,卦象显示十死无生。”
“他隐瞒卦象,毅然决然的选择在一座孤峰上刻字。”
“可第一个字还未刻完,天空中就有雷云闪动,一条暗雷凝结的黑蛇就出现在了玉虚宫上空。”
将来双眼微眯,眼神中杀气四溢。
林穆继续道:“人字刻完,雷劫直转而下。师叔以拼尽阳神身外身为代价,依托玉虚宫山水之势,硬抗了第一道雷劫。”
“那时的他再无余力,我玉虚宫中八位静坐枯禅的太上长老齐齐出面,拼的身死道消为之挡下了其余的八道雷劫。”
“四字刻完,师叔还有一气尚存,他再占一卦,死期便是正月初二,你的继位大殿之后。”
“如此,便有了他带领九百弟子,前来亲自为你主持封禅大典。”
将来沉声道:“没有办法了吗?”
林穆摇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师叔那仅存的一口气,是刻字之功,若非如此也与八位太上一起身死道消了。”
将来手腕一翻,推开了小院的大门,隔壁照顾内阁的婢子很是激灵,门刚打开她就探出了脑袋。
将来沉声道:“弄壶茶,让厨房准备饭菜,莫要有牛肉、乌鱼、鸿雁、狗肉。”
“诺!”
待婢子应下,两人迈步而入,径直走向了院中正殿。
屋内很是干净,一看就是每日都有人打扫,但因为许久没有人居住,温度甚至比外面还要冷。
两人在茶案前做好,将来笑问道:“之前忙于战事,没来得及追问,你问什么传信要把大典的大婚定在正月初一?”
林穆怪笑道:“怎么?你不着急成婚?”
将来白了他一眼:“说正事呢。”
林穆捏了捏刚刚续出的胡须,还真有那么一点道长的样子。
见他故作高深,将来大义凛然道:“监正食正三品俸禄。”
“有多少?”
“月俸三十五石。”
林穆满意点头,语态平稳道:“下一年是一个新的甲子年,后六十年之气数在这一天定之。”
“新甲子的第一天,你与婉儿一同为大武争夺九州之气数,那统一九州,就跟你儿子没什么关系了。”
将来蹙眉:“你说的如此通俗易懂,是看不起我吗?”
林穆微笑道:“那我以后只跟你说卦辞,你自己解。”
将来两忙摆手,却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样子。
茶具与炭炉一同送来,正堂内的温度随着火红的竹炭很快变得温暖如春。
将来退去大氅,喝了一口热茶,舒服的吐了一口气。
林穆笑道:“你还知寒暑?”
“活着吗,有些东西不能摒弃,能抗的时候我是不会调用内劲了。”
林穆点头,话风一转道:“定都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师叔阳微子根据典籍记载在外游历,你继位大殿时他老人家应该会赶来,那卦辞的最后一句便有解了。”
将来郑重道:“我一直想弄清楚的是第三句,毕竟需要我有百万金甲才能横扫九州。”
“说实话,要不是在太阿山,看到天机子前辈与那骨头打架,我是万万不会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的。”
林穆郑重道:“关于金甲,典籍中有所记载,但线索不多,我也想与你商讨一下。”
“你说!”
林穆放下茶杯,组织了一下语言:“据记载最后一位人皇帝辛,其帐下有百万金甲,但这所谓的金甲,并不是指的盔甲装备,而是一块象征着荣誉的令牌。”
“那百万甲士,皆驻守在人皇脚下,传说中的朝歌城。其中每一个人,都是从万人中选拔出来,皆是能战善战之辈。”
“这支军队一人不多一人不少,为了彰显他们的勇武与身份,帝辛用九州之金,为他们没人铸造了一枚令牌。”
“平日里,令牌可以挂在腰间彰显身份,战斗的时候可以挂在心口,为将士挡住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