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暄端着酒杯,笑着走到沈南礼面前,挖苦道:“啧啧啧,沈南礼,你可真惨啊,哼,不过,你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也是罪有应得!”沈南礼并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的擦着那张有酒渍的桌子。
蓝暄不耐烦了,一把将酒杯盖在沈南礼头上,望着那双瞪着的红眼珠子,蓝暄觉得毛骨悚然,但又为了自己不失体面,又嘴硬道:“你不过是人人可欺的下贱胚子,我能赏你点酒都是法外开恩,怎么,还不服啊,再瞪,再瞪,我就把你眼珠挖掉。”沈南礼红着眼,却也没说什么,拖着弱小的身体走进了洗衣间。
在一旁的陆晚庭看到了蓝暄这般模样,却也默许了蓝暄的行为,只是……他和宋无涯知道……以前的沈南礼,那个倔强的沈南礼,再也不属于他也回不来了。
换好衣服,蓝暄也被陆晚庭拉走了,沈南礼舒了口气,继续着一天的工作,
到了晚上,沈南礼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容宁园,顾容修早已在餐桌前等着她。
“过来吃饭!”这种带有命令的语气使沈南礼听着十分不舒服。她径直走过餐厅,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块自己买的小面包就啃。
“我叫你过来吃饭你没听到?”顾容修嗔怒道。
“听到了,但我不想吃饭。”沈南礼云淡风轻地说。
“你……我命令你,过来吃饭!”顾容修的语气很显然不容置喙。
终于,她拗不过顾容修,走到餐厅前坐下,舀了一口蛋羹放进嘴里。
就这样,一顿无声的晚餐悄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