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慌不忙地沉稳。
“若是我,我便出去和他们谈谈,在这里死守也是出不去。”
“他们给了我们一夜的时间。”
“一夜,你觉得他们能来吗?都这个时候了,江掌门不会还指望着他们下山了吧。”
江起云叹了口气,道:“确实,不能指望了。”
“两族族长咬的紧,我和姜先生进来了就不能出去了。”
江起云的目光慢慢移到那个白衣青年的身上,白衣青年的眼神冰凉,眼角带着一抹妖异的绯红。他微笑道:“这位就是姜苦酒姜先生?久仰。”
姜苦酒不咸不淡道:“江掌门。”
没了下文。
罗连招接着道:“是他们的条件不合意?”
“他们的条件也不是不可以答应,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行。”
江起云说的严肃,周围的弟子也静静地听着。
“那可就难办了。”
“拖累了罗掌门。”
“这倒无妨。”
两人就这么说着,一来二去,也没真的讨论出来个解决方法。
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就难挨的很。一旁有人小声问:“你说宋来和月见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
“他们还回的来回不来啊?”
“不知道。”
整个大殿安静下来,烛火的微光晃到了神像的脸上。
“事到如今,我倒还真想拜拜这神,看看他能不能真的保佑一下我们。”
这是一句玩笑话,江起云说出来无非是想安抚一下旁边处在惶恐之中的年轻弟子。
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还掩饰不住任何情绪,他想自己十七八的年纪,也是如此,不加掩饰,不加欺骗。那时候在现在看来也是缺了心肺,但当时面对的人也都是没经多少世故的,自己又没权没势,也让人骗不走几两钱。等上位以后,反倒谨小慎微起来,平平安安地娶妻生子,也无功无过的过了这么几十年。这虚伪是怎么练出来得,也是无心。兴许就是在人情世故里摸爬滚打久了,自然而为之。
修道这么多年,虽修出了个清心寡欲,可也明白了什么是水至清则无鱼了。
他突然想起了谢子衿。
那边罗连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江起云,江起云一直打坐不起来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伤的严重,但他也就能骗骗那些小弟子,他一进来就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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