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当归摸了摸鼻子,道:“我觉得无息天最好了,要不你带他来?”
“啊,不用不用。”盛无瑕连忙拒绝道,最后他带姜情去了故意台。
以前裴时总说要来,但两人的时间总错开,说了两三年,都没来成一次。
两人一阶一阶地走了上去,上面零散着有几人,白玉柱倾塌,杂草淹没了故意台的下部分,寥落中生了几朵深红色的小花。
“故意取自旧时情谊。旧事情谊好,竟令君不看今朝。”
姜情问道:“怎么说?”
盛无瑕想了一下,他记得裴时曾经和他说过这里面是有个故事的。那时候两人都在无息天了,结果掌门说有事,他就立刻启程回了三寻天。时间太久,有些记不清。
见盛无瑕并未回答,姜情目光移了移。都说故意台日落最为令人欣赏。远处的城镇尚未亮起灯火,暮色浸入下面的梨水河畔,便是一曲流年不渡。
盛无瑕趁姜情在前面看风景,自己则在后面灵文传书给了裴时。
“嗯,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盛无瑕道:“当初你给我说的故意台的那个故事,还记得吗?”
“记得。”
“我忘了,你再说一下?”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差点让盛无瑕以为灵文传书中途断了。
“……以前,大约是几百年前吧,有两个人,一个是楚国的公子立行,另一个则是敌国来楚的质子忽,本来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是因缘际会,两人却成了朋友,还互为引为知交。不过三五年后,公子忽就被送了回去,又是几年,他成晋国的王,兴兵伐楚。他围城半年,逼得楚王投降,公子立行却在城破时自杀。为了纪念当初的故友,晋王就在当初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建了故意台。大约是这样。”
裴时语调随意地说完了整个故事。
“真伤感。”盛无瑕觉得来错了地方,虽说说的是两人的情谊,不过怎么看起来都像其中一人饮恨自杀,另一个人则是逝者难追。
姜情看他没在身边,回头寻他。盛无瑕连忙道:“对了,裴时,你在哪呢?还好吗?”
“嗯,好的很。”
还未及盛无瑕开口,便听裴时又道:“一个漂亮姑娘把我抢了去做压寨夫君,无瑕,你说我是从还是不从呢?”
盛无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道:“怎么了?”
“好啦好啦,我没事,有人让我不要说了,那我就不说了。”裴时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调笑的意味。
“……”
盛无瑕无话可说,但他觉得裴时应该过的还不错,也许又撞上了桃花了,毕竟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