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我不了解他。”李若慈只见过他一面,对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面相稍显阴柔,可说话间却又有不符年龄的沉稳。
“他是德宗第九子,母亲好像是哪个妃子手下打杂的,生下他以后就死了。他自小就不受宠,又体弱多病,长大后,封地也是在偏僻的最南方。他能到今天和朝廷分庭抗礼,也真是不容易。”
“都说世事难料,放在以前,人们哪能想到会是他呢?”
云流今说着,眼神就落到了李若慈身后,李若慈一回头,就看见两个穿着短衫的男子从门里走出,门口竖着一个桩子,他们稍作交谈,就拿了两个半人高的木锤开始往桩上砸。
“咦?他们在干什么呢?”云流今来了兴趣。
两人走了过去,驻足观望,木锤之下是一块面团,在木锤的敲打下变化形状。云流今指了指,问道:“两位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汉子停下,喘了一口气,道:“糕饼。”
云流今奇道:“以前从未见此做法。”
另一个汉子笑道:“砸了才好吃,有劲,入味。”
一块面砸完了,之前那汉子进屋去拿新面,趁间隙,剩下的汉子便跟云流今聊了起来。
“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来这里玩的,在林很有历史了吧。”
“哎呀,没错,古城,古城,我爷爷的爷爷都住在这里,也是干这个的,哈哈。”
“这么说来,生意还不错?”
“是啊,老字号了,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外来的都只认我们这家。”
“那挺好。”
“不过最近不行了。”
汉子叹了一口气,又道:“且不说这半年多来的战乱,就说最近城外的北山那事,还有几人敢上山砍柴?”
云流今问道:“此话怎讲?”
汉子皱眉,道:“说来也有一个月了,北山出了个妖精,大约是个女的,因为它专找男的下手,也不知道抓去要干什么。十几天前,我们店里的小六子上山就遇见那妖怪了,不过他跑的快,就回来了,但也吓得不轻,现在还躺床上呢。”
“那可真是祸害人。”
“可不是。”
云流今见汉子和自己说了那么多,也不好不买,就来了一斤糕饼,用纸包了一层,外面又用蓝色印花小布包了一层。
回去的路上,云流今道:“唉,有点贵,没钱了。”
李若慈抱着手臂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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