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挡住了傻高个。
傻高个的身高可能还比我高一些,不过他身体比较羸弱,瘦也没有什么力气,我堪堪能抵挡住他的冲击。
“亦萱,你先闪一边!”我吩咐她赶紧往后跑,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不过由于这是人家的家门口,而且门口的小道凹凸不平,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熟悉地面,跟他扭打了一下,我就摔倒了,只得用脚瞪着他的腹部。但是傻高个不依不饶,卷土重来朝我的身上扑来,我一看,天啊,他那张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变得丑陋狰狞无比,青筋在他的太阳穴暴起,双目赤红,睚眦俱裂般。
“我要咬死你们!”傻高个张牙舞爪,一口满是污垢的牙齿冲着我的面前逼来,我没有被他咬到,也被他的口臭给熏得七七八八了。
幸亏这口牙没有咬到亦萱,不然亦萱得回去缝针了。我听说过不少人咬人的新闻,有一些变态的人不是狗急跳墙地咬人,而是嗜血,他能活生生将你的脸皮咬下来,并且跟僵尸一样的咀嚼吃掉。这就是完全丧失了理智的行尸走肉,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我胡乱地用手脚蹬开他,这次我不是担心他要用拳头来打我的脑袋,而是怕他咬我,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的血肉之躯在他的钢牙面前完全就不起作用,他看到我用手推他,用牙啃我的手,看到我用鞋子踹他,用牙齿啃我的鞋,用膝盖和手肘顶他,也是用牙啃。
简直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完全用牙齿来应付我了。我想起了大龙虾干架就是这样,一直挥舞钳子夹人,他要是像个大龙虾,我找个棍子跟他咬着就凑合了。
我心说这家伙面黄肌瘦枯槁得跟个吸毒的,还真是怕他携带什么疾病的咬到我就传染给了我了,那么我这辈子就冤枉甚于窦娥。他都要跟我同归于尽,我也不能大意轻心,干脆也不顾他死活,将他打得满地找牙就是。
我们肉搏得激烈,苦于我是倒在地上的,他根本没有给我爬起来扁他的机会,一直扑过来,用他的唾沫喷溅我以及用一口黄牙威胁我。我急了,不知道是头脑发热也只得以牙还牙,我愤懑地朝他咧着嘴,他先是一怔,然后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于是这场战斗成了两条疯狗在厮咬。
我当然没有咬他,只是恐吓,不过不奏效,可能我的牙齿没有他的黄牙渗人、畸形、有特点,威胁不了他。我只得对拳脚相加了,心说,我今天要是打坏了你这一口牙,日后没得工具吃饭就别赖我了。我也是逼不得已。
忽听得一身木棍的闷响,傻高个一个直挺挺地倒在了我的身上,嘴里还留着哈喇,我朝后面一看,亦萱惊魂未定地拿着一根粗大的棍子。
敢情是亦萱一根子搞定了此人,我还有点转不过弯来,我随即一脚踹开了傻高个,从地上爬将起来。
“你没事吧?”亦萱睁大着眼睛看我,我一看身上都全是泥巴,鞋子也是,后脑勺的头发也是,总之我的后背多了一层防护泥。
“没事,可能被咬了几口了,回去得注射一支免疫针。”我说。
亦萱拿着棍子看倒在地上傻高个还有些惊愕,我赞扬她说:“亦萱,谢谢你,干得不错。”
亦萱看了一眼棍子马上丢掉了,亟亟拉住我的手:“走吧,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狼狈地离开鹿苑区,匆忙打了个出租车往回赶。
车上我问亦萱到底看到了什么,她一直摇头没有跟我说。在车上那出租车师傅害怕我满身泥泞,弄脏了他的座椅,用一叠报纸仔细地铺了一层又一层,我说回去了多给他五十块钱洗车费就是了。后来他知道我们是从鹿苑区回来,惊愕地跟我们说道:“你们没事去那鬼地方干嘛?那里就是个乞丐和流浪汉的集中营,脏死了。”
路上几经曲折,回到了我们的住处已经是傍晚,烨磊还在葬魂湖的临时监控室没有回来,我和亦萱晚餐没吃,但是身上一身邋遢,我进浴室里洗了个澡,换掉一身泥泞的衣服。
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地,我的鞋子都没有脱掉,就穿着,凉水喷洒下来,我一边淋浴一边踩着地板,鞋子的泥泞不断地扩散,整个浴室都是溶解的泥泞。脏死了。
抹了洗发水,我想着今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出现的神秘老婆婆,帮有神秘丝带的槐树,举止怪异的傻高个,尤其那个傻高个说的话,他说他的妈妈就在葬魂湖里,而我们初步判断这是老婆婆的女儿,也就是傻高个的后妈,那么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葬魂湖闹鬼时间会不会跟他的后妈有关呢?而那个老婆婆为什么一直不顾巡逻保安的劝诫,保持每个特殊节日都去湖边祭拜,即使是偷偷摸摸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