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仔细地观察了我们脚下的这条旧桥,发现桥中央一侧上面写的‘逐星桥’落款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看凿印不像是现代镌刻的字体,而像是上百年前的字匠凿的阁馆体,应该也有近百年历史了吧。桥身两头都崩掉了好多的石块,桥身很重的污垢,应该没有什么人进过这条桥,便对亦萱说:“还是谨慎点好,这种老桥就像年纪大的老树,上面潜伏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我们今天要是在桥上拍摄到几个被砍头的穿着清朝衣服的人抬东西经过,你就由不得信不信了。”
亦萱深感心寒,说:“老旭,发现你也很会吓人,你怎么扯去这么远,这条桥是很古老了,也不会是清朝那时候建的吧?”
“万一就是呢,什么事都吃不准的……”
这时,桥的对面突然走过来了一个撑着雨伞的人,我跟亦萱都站住了,出于刚才气氛,我们对这个不速之客都有些紧张,亦萱更是贴在了桥边上,给她让了道。这个女人好像是突然从一颗槐树下面冒出来的,我站在亦萱的跟前,没有说话,只是也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
对面的人穿着女性的衣服,类似旗袍,但是图案很庸俗,带有花,穿着黑色凉鞋,我们只看到她压得低低的伞檐,看不到她脖子上的脑袋。我心底微微吃惊,该不会是大白天地看到一个无头的人撑着一把伞走过吧?
现在时间已经是大上午了,太阳的光并不热,其实不用打伞,好在我看到她身后投下了影子,都说鬼魂是没有影子的,那么她不可能脖子以上什么都没有。可如果是旱魃一类的僵尸呢?这个我到没有听说过关于研究旱魃影子的说法。
撑伞的女人走到了我们的跟前,突然站住了,我们都一滞,只见她抬起了伞檐,露出了一张妖娆的画着很重胭脂水粉的老女人的脸,声音粗犷地问:“五岔路口往哪走啊?”
原来对方只是路过打酱油的,亦萱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捶了一下,看来我刚才是把她给吓坏了。
“哦,对不起大姐,我们也是刚好路过这里,对这边都不太熟悉……”
“这样啊……”老女人把伞檐一扣,扭着臀走了。
亦萱看到她走远,直到下了桥,这才埋怨我道:“老旭,你也别老整一些自己吓唬自己的段子,心里是天堂,一切都是美好的,你要是心里黑暗,世界都是地狱。”
我耸耸肩:“这老女人的打扮实在是太让人……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嘛。”
我们走下了桥,亦萱看着这桥墩上的小门愣了很久,才转头问我:“那老婆婆就住这里?”
我也感到十分意外,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可能算是举目无亲了。搭棚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这么大年纪还苟延残喘在桥墩下,无法不让人闻之心酸。
我对亦萱说:“你在外面,我钻进去看看。”
亦萱突然拉住了我,说:“你一个男的闯进去让老婆婆看到了有些不妥,还是让我来吧。”
亦萱撩起她的长裙,因为走往桥墩下的是一条满是水洼的蜿蜒小道,虽然二十余米的距离,但还是寸步难行。我站在她后面,不经意地欣赏她撩起来的裙子露出的白皙的小腿,发现亦萱的小腿特别修长而且细腻,后膝盖很性感的感觉。亦萱踮着脚来到了邋遢的小门口,本来想敲门,看到门板是镂空的竹篾状绑上蛇皮袋的,敲也敲不响,她只好微微弯下身子朝里面喊话:“里面有人住着吗?”
我拿出了携带的DV,将亦萱和整座桥都拍摄下来。
亦萱用手掌轻轻拍了拍竹篾门,继续问话。
我正刚拉近了焦距,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的后脑勺上,我回头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却看到地上有一团泥,我往后一摸,居然有泥飞砸在了的脑袋上!
我好不郁闷,却是一头雾水。四周都没有溅泥水的条件,恐怕也就只有人投掷过来了,或许是那个小屁孩想跟我打个招呼,开个玩笑吧,我没有理会,转回了身体。没想到,我再次被泥块击中了。
泥块弄脏了我的头发和后衣领,我很生气地回过头来,愤愤地巡视四周,粗口骂道:“哪个没教养的搞什么恶作剧呢?”
亦萱回头道:“怎么了?”
“有人在朝我的后背扔泥块。”我摊开有泥淖的手掌说。
可是亦萱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她走回到了我的旁边,没想到她迎面也飞来了一块瓶盖大小的泥块,好在我早有准备,立刻拦住了亦萱,泥块打在了我的衣袖上。这一击让我有点后悔,我觉得如果我大胆地把亦萱搂在怀里,估计都不会过分,但是我全然没有勇气搂住她,只是给她遮挡了一下。
亦萱已经发现了扔泥块的人,先是向我投了感激的目光,然后对着我身后的隐藏的人说道:“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种小游戏,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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