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瘦不拉几,就是他们情侣俩也不是我的对手,男的开始蜷缩着像外面求救:“杀人啦,有人吗?快报警啊……”
走廊的所有房门依旧一个不敢开门看究竟。
呼声引来了一个女服务生,从楼道口赶上来,看到我,登时怔在了原地,我一瞧,原来是跟我讲旅馆闹鬼的新来的女服务生,她看到我在扭打一个光着白腚的男的,并且嘴里还骂着‘叫你糟蹋良家闺女’的话,旁边又一个只顾整理裹身毛巾的女孩子,一时是没弄清怎么回事,只是愣在原地观战。
很快又来了一个路过的旅客,看到此情景后,急忙想过来劝架,却被女服务生拦住了,说:“别过去,人家捉奸呢……”
我草,我这哪是捉奸?捉奸我就立马能阉了他,我现在是在替天行道!我听了更是将排骨男往死里打。
足足五六分钟,我打得手都累了,排骨男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哆嗦,连喊呼救的话都不敢喊了,一见我欲要打他的姿势,又条件反射地一缩,我朝他身上啐了一口,看到一旁包裹好了毛巾却再不敢插手的小美女,我发现她的眼睛里对我充满了恐惧,双眸却是十分令人怜香惜玉,我双目的眼神告诉她:“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朝排骨男又踹了一脚。
我忽发觉自己邪恶了不少,失去理智的时候尤为可怕,我自己都恐惧自己。
我转身离开,余光中,看到包裹毛巾的小美女依旧不依不饶地将男的拖回房间里,然后关上门。
走过我们的房间门口,老拓从门内探出一个头,见到我在闹事,目光阴沉道:“你嫌闹出的事还不够多么?在旅馆撒什么野?”
我舌头在口腔内捣鼓一下,冷冷蹦出几个字:“我心里不爽,我想找个地方泄泄气。”
“你要是继续惹是生非,我回去一定让节目组辞了你!”
“哼,你也好意思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回节目组一个都不能留,都给全部撤职了,而且,你是组长,带头违背台长和总监的意图,要撤职,也是枪打出头鸟,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哎……”老拓摇了摇头,又回到房间内继续抽闷烟。
我很少顶撞老拓,但是我心里就是依旧不爽。走到楼梯口,路过的那个旅客里面佯装出一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的表情,朝走廊另一边走去了,而那个女服务生认得我,跟我说:“先生,我很反对暴力解决事情,但是奉劝你一句,今天我们旅馆老板不在,他要是发现你在这里闹事,他会强迫你退房了。”
我揉了揉还在发痛的手,说:“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在旅社里打人的,刚才我也是忍不住,那个……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呃,你知道什么?”
“你们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懂得的……”
“你还真是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只是个女服务生,我不想知道客人发生了什么私人的事情。”
“那好吧,随你怎么想。我刚才暴打那男的,就是看他不顺眼,仅此而已。”
我打算去外面走走,本是心情烦闷的,继续在逼仄而密封的房间内就会更加压抑。我下了一楼,女服务生也顺路下去。来到登记入住的柜台前,那只招财猫已经没有电池了,小爪停止了摇动,神龛上‘招财进宝客如云集’的字很暗淡。我看了看外面,愁云惨淡凝万里,原来又快要下雨了。
女服务生忙活去,在柜台前查阅着账单和盘算。
看着外面的天气,恐怕出去不久,我就被淋雨了。踯躅半晌,我没有出外面去。我看到了柜台上她放的工作证,说:“你叫凌红琴?”
女服务生赶紧把工作证夺了回去,满脸通红:“这不是我的工作证啦。”
我莫名其妙,虽然上面没有照片,不是就不是了呗,干嘛满脸腼腆的样子,便说:“是就是了,你不敢承认,怕客户掌握了你的资料,随时能投诉你不成?”
女服务生又把头压得低低的,我看到她的嘴唇边弯出一个弧度,觉得她在偷笑。我今天算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情古怪的服务生。
“看,神龛上的招财猫都没有电池啦,你也该更换电池了。”我说。
“这不是我的工作,而且电池是老板今早才更换,不可能没有电池的,可能是有些故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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