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医院大楼的正门被锁死,我们要进去的话,也只能从窗口爬进去,一楼的窗口不高,熏黑的老一代瓷砖上长出了很多青苔,窗牖被大火烧得扭曲,金属框架七歪八扭,应急灯里面灯泡已经破烂了,就一根铁杆竖立在窗口旁边,靠得大楼最近的绿化树,有几颗已经被烧死,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已经腐朽得只剩下矗立的根。往远一些的草木却郁郁葱葱。
很多电线杆倒在地上,我们依次跨过去,我很谨慎地在医院大楼一楼环绕了一周,几乎每个窗口都能成为进入大楼的通道,所有的玻璃都破了。当时候,肯定是应急,人们把所有的玻璃窗都打破,进而拼命逃生。
脚印早就消失了,医院门口内有几道青石板和硬化路,没有再发现衔接得上的脚印,而在长满了杂草的草坪上,更是看不出来。我隐约觉得此人已经藏匿在了大楼内。只是不知道他藏匿在那栋楼里,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视线里,就看到四五栋不算高的楼,后面还有一些倒塌的停车场,一些仓库槽车之类,可推测有几栋楼是住院部,赫然醒目的就是跟前正中央的医院大楼了。
我扛着光学相机,降低ISO调小光圈值,加了灰度镜和偏振镜功能,消除了拍摄对象的非金属物强反光,把整栋医院大楼录入镜头内。
明朗的光线在我的镜头内打出一串光圈,顶端还打出六角形的锋芒,一会儿图像就很清晰了。
彦小晞则用普通DV拍摄,录了一阵,突然对我说道:“老旭,我的图像有明显的蓝光!是不是这里出现什么灵异现象了?”
我笑了笑说:“别大惊小怪,这是镀膜的原因。厂家制作镜头时,为了增加透光率往往在玻璃表面镀一层光学镀膜材料,纳含氧化物氟化物等,镀膜的厚度为1/蓝光波长。因为厚度为1/蓝光波长,所以对蓝光的透光率特别好,镜头反射红光和紫光就多些,镜头看起来是有点蓝色透着紫红。”
听了我的解释,彦小晞放心了,捧着DV在大楼四周晃悠。
烨磊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坐在大楼门口旁边的石磙上,东张西望,原本我们都是紧绷着神经进入旧病院内的,但是这么一路进来,我们都安然无恙,而且天气温度都不错,这里不算垝垣,环境宜人,空气清新,杂草挺多,枝桠繁茂,所以,他就当成了旅游地来观光了。
“亦萱,你在看什么呢?”我看到蔓亦萱在医院一楼大门下盯着铁锁久久不动,不禁问道。
“你们过来看看,这锁好奇怪!”亦萱回头对我说。
这是一把有些锈迹的锁,很大的锁,足有巴掌这么大,我过去用袖子摸了摸生锈的锁头,一股铁锈味扑鼻而来,扳过反面,随即变成了一把区别于普通锁的大锁头。这把锁头的古怪在于它的背面图案,图案内容不是市场上能随便买得到的,因为,这是幅……一幅春gong图!
我们几人都怔住了,大家围着这一把锁头好奇地商榷,企图理清个头绪来,但是各种推测都排除了。按道理说,当年锁住医院大楼的听说是街道办的人找来的锁头,但是带锁头来的人不可能找来这么一把古怪的锁头。即使再有多古怪的锁,也不可能是一把春gong图的锁。
那么,这把锁有什么离奇的寓意吗?
老拓让我把锁头好好擦拭干净,虽然能隐约看得出是一副春gong图,但是图案好像反面雕刻上去的,他看着锁头两侧的图案陷入沉思,亦萱和彦小晞两人则比较尴尬,因为她们俩都是未婚的女孩子,而且因为工作的繁忙,虽然平日里追求不乏其人,却是没有真正谈个男朋友。因此对着镜头把带有春gong图的锁头侃侃而谈也是不可能。
“老旭,给我一张白纸。”老拓突然说。
我从随身携带的一本札记撕下一张,递与了他,老拓接过,摸了摸身上,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便对亦萱说:“拿你的唇膏来!”
“我的唇膏?!”亦萱很吃惊。
“我没有带铅笔,我想做个拓印,能在白纸上拓出痕迹就可以。”老拓说。
亦萱每期节目都上镜,所以她身上一直都携带着一个小型的化妆品盒子,必要时补个妆,老拓打开后,看到里面有一枝描眼线的笔,便拿出来,把纸张压在所头上,然后用眼线笔来回涂抹,我连忙把镜头对准了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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