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当年便深受其害,又怎么会希望儿子再走自己的老路,娶一个祖宗回家供着?
元氏白了谢葭一眼,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放心罢,我都琢磨好了。二公主高平公主和阿瑾同岁,温柔貌美,只因为是个低微的才人所出,性子柔顺的跟汉人一样,断不会委屈了咱们儿子的。”
她这番话说得不中听,但却叫谢葭稍稍放了些心。女子柔顺便好,起码不会拖男人的后腿。谢葭便点了头。
元氏高兴极了,兴冲冲的写了折子托人送上京去。
几个月后,京中终于来了回信,允了这门亲事。只等明年开春,二公主满了十四岁,便由六殿下送嫁到洛阳来。
谢葭如今是一郡之主,妻子是长公主,儿子要尚一位公主,谢瑾再过几个月又要去选秀,一时之间,谢家真是千般的富贵,羡煞了旁人。
就连瘫痪了的高氏,都不停的从阳夏打发人来给谢葭送各种各样的土特产示好。不但如此,她还坐在轮椅上要人推着出门,四处炫耀郡守是自己养大的儿子。相比之下,老爷子谢沛倒一直都是淡淡的,只来了一封信,告诫儿子要好好当官,不可鱼肉百姓。听说就是因为这一封不冷不热的信,还害得高氏和谢沛吵了一架。
除此之外,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不熟的亲戚,时不时的上门拜访一番,可真是叫人头疼。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烦人的是那二房的谢菽两口子。原本十分看不起大房的袁氏,开始三天两头往大房跑。堵不着元氏,她就求见常氏,谁知常氏也不肯见她。袁氏退而求其次,要见几个姑娘,结果只有最小的五姑娘谢玥出面应付了她一次,就连非嫡非长的谢瑶都不肯露面!袁氏恨得牙根痒痒,见天的骂大房的人,第二天却还是照样死皮赖脸的上门拜访,连门房的大腿都要抱。
谢瑶听着,心想这袁氏自己不尊重,没得却害的谢瑜没脸。她想了一想,便见了袁氏一次,请她喝茶。
袁氏欣喜若狂地进了门儿,见不到大人,能和四姑娘这个管事儿的亲近亲近也好啊!袁氏正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谁知道谢瑶直接叫人拿了一红漆盘儿的银子出来,白花花的一片,刺痛了袁氏的眼。
袁氏不悦道:“四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打发叫花子不成?咱们可是正经亲戚,不兴这么个做派!”
谢瑶慢条斯理地道:“二婶不必心急,且听我说。如今阿瑜也长大了,无论从文还是习武,都需要银钱打点。这银子我不是打发您的,而是要借给阿瑜。如今二叔是怎么个情景,不必阿瑶多说。您就阿瑜这么一个儿子,不指望他还能指望谁呢?”
袁氏本来正要发火,见谢瑶句句为谢瑜打算,心里酸酸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她高高的抬起了手,却只在自个儿脸上轻轻拍了一下,啐道:“我这老没良心的,倒不如四姑娘你明事理。不想你当真把阿瑜当成自家兄弟,那我便不客气了!以后阿瑜有出息了,定会记得你这个阿姐的!”
谢瑜将来待谢瑶如何,她并不需要袁氏来作保。她只淡淡一笑,道:“二婶,你若信我,我就说句实话。我们家太太实在不乐意见您,而且我们家里说的算的是阿父,您也见不着他。日后若无要紧事,还是不要总来郡守府了。不为旁的,您也多为阿瑜想想。”
袁氏忙道:“好好好,我都听四姑娘的。”
谢瑶满意道:“婶婶这样,我就放心了。您说的对,咱们是正经亲戚,逢年过节还是要走动的。我们郡守府该遵守的礼节,一样都不会少。”
袁氏感激道:“我都明白!明白!不过四姑娘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如再提点你二婶一句?你二叔这个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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