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压力,长孙肥亲领突击中军的五千骑却是节节败退。
一寸长、一寸强,显军重骑手持丈三骑矛,魏军骑士根本无法逼近,即便有士卒倚仗骑术躲过敌方攻击,也无法杀伤披挂重甲的敌人,铁骑如狂龙般撞入魏军军阵,将魏军士卒撕裂成碎片。
“嗬……”一名魏军骑士手持长刀砍向身侧的重骑,重甲的强力防御震断了骑士粗糙烂制的长刀,没等骑士抽出备用的刀,便有一杆长矛刺入他的腹部,顿时血流如注,骑士痛苦地嘶吼着,死死抓住敌军重骑的长矛。
显军重骑没有去拔那支沾满血肉的长矛,而是换上了骨朵,换上骨朵的显军重骑战力更强一分,骨朵砸下,触之即死,铁骑如狂龙般肆虐阵中,魏军完全无法抵抗,一个个士卒如同稻草般的倒在血泊之中,惨叫声不断从他们的口中溢出,无数生命在这一瞬间流逝。
显军重骑连绵不断的冲锋,魏军士卒不断倒下又不断站起,但无论怎样,显军重骑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一个个鲜红的生命倒下,殷红的血液将这大地染成赤色。
战斗持续两刻钟,魏军终究抵挡不住显军的攻势,惨嚎声中,残肢、碎肉飞扬而起,显军重骑势若猛虎般横扫一切,将前面的障碍物撞的粉碎,不断向魏军阵形碾压而去,魏军阵型快要被显军重骑撕裂。
拓跋珪必须承认,他犯了以己度人的错误,离中原更近的刘显有几百甲骑实属正常……想到年,拓跋猗卢便有一万甲骑,只不过最终便宜了石勒。
此刻,登高观战的拓跋珪双拳紧握,面色凝重,一刻钟之内,己方军阵已经摇摇欲坠。
眼见军阵支撑不住,向来谦虚沉稳的长孙道生也不禁焦虑起来,轻唤一声:“王上……要不要增援……!”
拓跋珪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两千骑并不足以改变战场形势,他也没有让己方士气翻倍的技能,战事终究要看长孙肥、拓拔遵、庾岳等人的表现。
年过三旬的长孙肥作为三朝元老、昭成侍从长,算得上久经沙场的老将,
率军苦战一个时辰,魏军摇摇欲坠的阵线始终没有崩溃,显军重骑渐渐不支,倒地的尸体令双方同时丧失了机动性。
魏军骑士也发现了重骑的弱点,不断有重骑被扑落马下,面对前赴后继,奋起反抗的魏军士卒,显军重骑开始感到力不从心。
战斗都此刻,战场上的存活士卒刀剑都已砍成卷刃,长孙肥已经换了六把刀,魏军看似一触即溃的阵线依旧是稳稳当当。
中军的顽强抵抗,为左翼击破敌阵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沐浴鲜血的拓跋虔率军席卷而入,阵斩山胡大帅石洪,摧枯拉朽般将山胡淹没在汹涌澎湃的洪水中,山胡旗帜成片成片倒下……
战斗到最后阶段,刘显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眼看着魏军左翼将要合围自己,思绪翻飞,可惜他的脑筋根本无法跟随着他的思绪运行,只是原地打转。
思虑良久,刘显决定退守营地,整军再战,此役虽败,他依旧有一战之力,三万正在赶来的兵马足以扭转局势。
“传令全军,撤退!”随即,低沉的号角声响在显军军阵,显军中军与右军且战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