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忠此时也是一脸苦相:“师父,你说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打通任督二脉呢?我听说百年前昆仑山有一个邪派,他们专门用药物来辅助练功,里面的高手个个内力都极为深厚,最后还是南北武林联合起来才将其消灭的,可惜的是他们用药练功的法门也就此失传了,师父,你说咱们能不能也试试药物?”
韦忠这一说倒让尤凡谷有些惊醒,他历来痴迷武学,正派邪派无所不精,在搜罗了一番脑海之后,他突然想起河间府白云观有一个老道士,此人最善用各种虫蛇来泡酒,那老道士说这样泡出来的药酒在打通经脉,舒筋活血方面效果极佳,当时那老道士还极力推荐给自己呢,只不过那时候自己何曾想过要打通任督二脉这回事呀,故而也就婉言谢绝了。
而当下自己每每冲击穴道受阻,那不正契合经脉不通这个特征吗,倘若这时候用上此种疏通经脉的药酒,再配合自己的内力一块儿冲击穴道的话,那么破穴冲脉,斩关夺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里,尤凡谷显得颇为激动,他虽然不知道这办法究竟有没有效,但毕竟是有了些许希望,于是他重重一拍韦忠的肩膀,说了一句:“忠儿,师父没白疼你,你简直就是一副良药啊!”
这一拍却吓得韦忠瑟瑟发抖,他战战兢兢的说道:“师父,莫不是要拿忠儿炼药吧?我听说人祭的方式不好使啊,咱们现在可是名门正派,要不信谣不传谣。”
尤凡谷一听,哈哈大笑道:“傻徒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你刚才那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
于是尤凡谷便将自己的想法大致说了一遍,韦忠韦善听完之后也非常的激动,但随后他们又不自觉的懊恼了起来,韦忠一脸苦笑的对尤凡谷说道:“师父,我和韦善二人内力实在浅薄,我们俩曾经也尝试过将内力运行进任督二脉附近,可惜的是,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却连任督二脉的毛边都摸不到,我估摸着,就算借助药酒,我们俩也没有半点打通的希望,将来我们二人就给师父做护法好了,只盼着师父能早日打通任督二脉,成为武林中的一代雄主,到那时我们兄弟二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尤凡谷听完韦忠的叙述之后,突然大笑着说道:“说你们呆,你们还真是呆,只要这药酒有效,为师便可以打通任督二脉,为师打通之后功力自然会大涨,到时候我再帮你们输入内力,助你们打通不就行了,你们放心,为师纵横天下的时候,自会带着你们的。”
二人一听,惊喜莫名,随即他们一起站起身来朝尤凡谷拜了一拜,只听那韦忠朗声说道:“我兄弟二人愿一生追随恩师!将来师父指到哪儿,我们就打到哪儿,定不负师父所望,我们也将会勤练武功,努力成为师父的左膀右臂,最终我们要和师父一起把黑旗帮发扬光大,让黑旗帮成为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名门大派!”听得韦忠说完,韦善也高声跟了一句:“俺也一样!”
尤凡谷看着两位爱徒至诚至忠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在经过了三日的筹备之后,韦忠和韦善便带着重礼,驾着马车来到了河间府白云观。
二人在说明了来意之后,受到了老道士的热情接待,话说这白云观地处偏僻,香火不旺,倒是个修身养性的绝佳场所,主持白云观的老道士平时就喜欢整个偏方,弄些药酒,尤其是虫蛇之类通经活血的药酒是其最爱,每逢有香客来此,他便会向人鼎力推荐自己的秘方,可惜的是,那些香客一看到这酒里面都是虫啊蛇啊之类的毒怪之物,便都连连摆手,婉言谢绝,弄得老道士很是窝心,背地里连称这些香客不识货。
今日则不然,眼前这两位年轻人不光是亲自登门来求这药酒,而且还带来了重礼,这让老道士惊喜万分,他连忙把二人请进观中,还亲自为二斟了茶,惹得韦忠和韦善站起身来连道不敢。
一番客气之后,老道士说道:“二位居士所言之药酒,不知是哪一个方子,贫道近些年研究出了好几个舒筋活血的药方,都有良效,二位居士要不也都试试?”
韦忠一听这老道士摆出一副搞推销的样子,便连忙婉拒道:“不了不了,道长的好意我二人心领了,只不过我二人此来是奉了家师之命,家师曾在十年前造访过贵观,当时家师在观中饮了道长自制的虫蛇药酒,喝完之后家师顿觉身体通泰,只可惜家师当时年富力强,遗憾未留底方,如今家师年事已高,浑身经脉多有不通畅之处,手脚也颇有麻木之感,故而特令我二人前来,向道长再求此酒,还望道长予以成全,至于其他的,晚辈实在不敢更做奢求。”
“十年前的药方啊,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那会儿我才学习制这虫蛇酒不久,方子我倒是还留着的,只不过那时候所制的药酒药性太烈了,不如现在制的柔和,我看二位居士不妨试试我新制的药酒,我跟你们说啊,我新制的这个药酒,里面还放了桂花和玫瑰花,同时去除了不少虫蛇之品以降低燥烈,现在的这个药酒是那种柔柔的通经活血的方子,一点都不伤人,我喝了之后感觉浑身舒坦,我看你们师父用这个更合适,要不你们试试这个?”老道士对自己新配的药酒那真是偏爱有加,总想着推荐给任何遇到的人。
韦忠却从老道士的话语中悟出了不同的意味,他心道,这老道士从前制的药酒药性更烈,那显然力度也就更强,这对我们打通经脉穴道来说反而是极为有利的,而老道士现在给我们推荐的药酒,则是柔缓舒适型的,这种药酒对我们实际上没啥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