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边众人无边的揣测让她变得越来越烦躁,她年轻的时候本就是女中豪杰,脾气素来火爆,加之孙儿的病情扰心,这让她此时的心情变得极差,仿佛压抑了一团烈火在胸口一般,时刻想喷发出去。
于是她沉着脸用带着火气的声音的对庙祝说道:“庙祝!”
“在!老夫人,我在呢,老夫人有何吩咐,请讲,请讲。”吕老夫人这一声大喝,硬是吓得庙祝脑瓜子嗡嗡直响,现在的他甚至有点想坦白出来算了,只不过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别急别急,看看再说。
吕老夫人一拄龙头拐杖,继续火气四窜的问道:“庙祝,我且问你,今天中午管家带回来的那个年轻大夫,你可知道他的来历?!”
庙祝一听这话,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果然老夫人摆出这么大阵仗不是为了我那点点心,看来以后碰到事儿,还真得需要先冷静冷静,万一刚才招了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庙祝的心气顺了好多,他偷偷捋了捋了胸口,又努力回想了一遍中午的情景,张口答道:“老夫人问的可是那个带着一个小胖子跟班儿的年轻大夫?”
吕老夫人哪里知道还有一个小胖子的存在,她转头把目光扫向吕方,吕方一看,赶紧上前对着庙祝说道:“就是那个人,你赶紧回答老夫人的问题吧,别扯没用的了,记得一切要照实说,要是有半点隐瞒,老夫人可饶不了你!”
庙祝此刻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回答问题也顺溜了许多,吕方说完之后,他赶紧接口说道:“老夫人问话,在下哪敢有丝毫隐瞒,这俩小年轻是中午过来的,那小胖子说是他们已经饿了两天了,那个白衣年轻人又说自己是个大夫,可以帮忙义诊,所以我就留他们在庙里吃了重阳枣子糕,那年轻大夫倒是没吃几块,那小胖子可是吃了十几块,我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真饿坏了,老夫人你说,这俩年轻人饿成这样,也是够可怜的。
后来他们又提出在这庙里借住几日,我也便同意了,毕竟看他们的衣衫还算整洁的样子,想来也不是跑这里混吃混喝之人,至于他们是不是大夫,其实我倒没有在意,那白衣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哪会有这么年轻就出来独自行医的大夫呢?不过老夫人经常跟我说,要与人为善,广渡佛缘,我想不管真假,先照应照应他们准没错,这也算是替咱们吕家多做一件善事了,不知这件事我做的对不对,若有不妥之处,还请老夫人批评。”
听了庙祝的话,吕老夫人则是变得更加心焦了,看来这个年轻大夫果然不是什么名医弟子,仅仅是个落魄的旅人,甚至连是不是大夫都不好说。
一旁的吕方见老夫人没有说话,便继续对庙祝问道:“那后来呢?”
庙祝一愣,他本来还在等着吕老夫人训话呢,可没想到依然是吕方在问,他抬头瞄了一眼尚在怒气中的吕老夫人,有点不知所措的答道:“后来,这俩人就被吕管家接走了,之后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