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没来由就想,完了完了,早晚得出大事。
所幸一连几天,日子过得倒还安稳,除了附近的狐狸偶尔来搞破坏外,倒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院子改造得差不多了,种了树,修了池子,唐斌又想在房子顶上修个阁楼,拿着纸把想法画给工人看,这时电话响了,是刘昭阳接的,接完后跟唐斌说:“小树儿来电话了,说他们的人今天就能到。”
“那走吧。”唐斌摘下安全帽,取下手套,进屋拿车钥匙。
刘昭阳紧紧跟着他,行李都是早就收拾好的。前两天李树打电话来,说给他俩安排了一场远洋航行,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刚走到院门口,迎面走来几名东方人,张嘴用中文问唐斌:“是唐先生吗?’
唐斌疑惑地打量来人:“你们是?”
“我们是吕家派来的。”
“来接我们吗?”刘昭阳兴奋地问,想着吕铭浩这人还挺不错,李树的电话刚打,他就派人来接了。
“对,来接你们。”来人不动声色地说。
唐斌忽然觉得不对,忙拉了刘昭阳,拔腿就往后门跑。
来人连忙追上去,两名保镖迅捷地从旁插入,尽责地挡在唐斌身后。
刘昭阳跟着唐斌没头没脑地跑,穿过后门,跑向沙滩,又沿着沙滩向码头跑去。
“到底怎么回事?”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唐斌。
唐斌沉着脸:“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真是吕铭浩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说他的名字?或者吕小爷,或者是……反正什么都行,却不能是吕家。”
“吕家怎么啦?”
“吕家不止有吕铭浩,还有吕彦修啊!”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擦着耳际飞过。
刘昭阳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就要坐到沙里去。
唐斌连忙把他拉住:“振作点!”
四周没有遮挡,只能拼命地跑了,刘昭阳跑不快,腿又软,像个软脚虾,被沙里的石头绊了几次,只能紧紧地贴着唐斌,任由唐斌拖着他跑。
跑到码头,唐斌找到自己的船,一把将刘昭阳塞进去,然后启动马达,撞翻了其它的船,驶出海去。
对面船上的胖老头正在烤生蚝吃,冷不丁地被撞,生火的炉子滚在脚边,火当场就灭了,不由气得哇哇大叫,一句英文还没说完,忽然整个人被提起来,滚出了船舷。
吕彦修派来的人上了船,一名负责掌船,其余各人坐在舷边,举起消音□□,朝唐斌瞄准,射击。
子弹落进了水里。唐斌在刘昭阳的大喊大叫声里及时转了个弯,让子弹擦着船帆掠过去了。
刘昭阳吓得脸色苍白,两手紧紧抓着船舷,连喘气都不敢。
又一颗子弹射过来,唐斌喊:“趴下!”
他赶紧抱着头,蹶起屁股趴下,子弹把他的裤子打穿了,白嫩嫩的屁股出了点血,裤子烂了一条缝,像多长了条尾巴,看起来滑稽得很。
可唐斌也没心情笑,转着方向盘同后面的船周旋,眼见着那船越来越近,索性加大马力,让浆在水里激起更大的水花,然后掉转方向,利用海浪的推力把对方甩开。
就这样僵持许久,突然唐斌感到船身一晃。原来匆忙中他们闯进了近海捕鱼人的网中。水下的网把螺旋浆缠住,令船只的前进速度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