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又回头无甚表情地扫视了一圈门外挤着的吃瓜群众,笑道:“一点小摩擦不值得传播出去,进了一个比赛都是朋友。要是连这点友爱都没有,也不用再在这场选秀里留着了。”
大家僵硬不说话,老祖宗笑,“那我就当你们答应了。”他说着,单手拎起蹲地上哭的王致,就像拎小小修一样随意。王致踉踉跄跄站直了,挣了一下,“我自己能走。”
老祖宗表情有些嫌弃,“跟我出来。”
走廊里又恢复了宿舍区日常的样子,大家趿拉着拖鞋各回各屋。王致在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一捧一捧水往脸上泼,泼得脖子前胸全都湿了。
唐修等他冷静得差不多才淡淡开口,“你怎么回事。”
不是个问句,却带有责备的口吻。王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被这一问,眼圈又红了。
“他说我家里不支持我,再有钱再有背景也完蛋,留在比赛里是浪费青春徒增笑料。”
唐修扫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意外,“他怎么知道?”
王致动了动嘴皮,想问那你又怎么知道。但他终归没有问,抬手拽了一坨纸擤了把鼻涕,说道:“张思庭做运动的时候踢到床,我手机没藏严掉下来了,李瑞明翻我短信了。”
老祖宗挑了下眉,“踢到床?”
“嗯。”王致又抹了把脸,“算了算了,老子倒霉,有了今天这一出我也不指望还能在这比赛里混下去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你要去哪?”
“不想看见那孙子,我回舞蹈室训练了。”
唐修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了。
王致走出厕所又回过头来,“前辈……”他犹豫了一下,小小声道:“谢谢您帮我,好几次了,我都记着呢。”
唐修无奈笑,“别光记着,做事长点心。”
“知道了。”
等走廊里没有一点脚步声了,唐修才皱起眉。
宿舍空地那么大,张思庭一个南派传人,做什么运动能踢到床,还能把掖在床垫子底下的手机都踹下来?以那家伙的身手,打王致和李瑞明就像玩一样轻松,还拉不了架了?
老祖宗神色渐冷。
张思庭是个扮猪吃虎处事圆滑的关系户,还有点忌惮李瑞明和王致的实力,这些他都知道。可大概是他把这些小辈看得太简单了,竟然没想到张思庭阴暗到背后动手脚,玩得好一手渔翁得利。
这一个宿舍里,家世最硬的是王致,最爱出风头最高调的是李瑞明,可真正有心眼的却是一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张思庭。
老祖宗长叹了口气。手机突然连续震动起来,是江桥打来了电话。
整个走廊已经没有人了,唐修顺手开了个隔间进去接电话。
“怎么了?”
江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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