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等他看了一会之后问道:“怎么样,措辞没问题吧?”
“没什么大问题。”唐修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江导好像挺讨厌人啰嗦的,你写这么多,要不要删减一些,留下主要的,删掉重复的致歉。”
“行啊,你觉得什么主要?”
唐修想了想,“要不然你解释一下你和广然争吵的原因吧?把事情说通,诚恳一点,江导也就不会脑补出什么很严重的情节了。”
王禹闻言脸色微变,“我和广然……没什么大矛盾,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这些就不解释了吧。”
“也行。”唐修没坚持,只是叹了口气,“那天我去您那边看了一眼,凯行哥拦着我没让我进,我看您伤的可不轻。”
王禹嗯了一声,又摆手,“其实也没什么,广然年轻气盛,我这人又不会说话。”
唐修低下头去继续看那封检讨,余光里王禹依旧在打量他这间屋子,过了一会,王禹突然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小唐,你这宿舍环境实在够艰苦的啊,我们那撇还空了两间卧室都比你这个敞亮,你是自己挑的宿舍吗,怎么挑了这么一间?”
唐修看了他一眼,笑道:“是自己挑的。我经纪人和我说新人进组要收敛一点。”
“这样啊。”王禹舔了舔唇,“也对。咱们剧组几个演员都挺好说话的,但要是碰上那种脾气大的,说不定就和你为难。”
唐修笑了笑没再搭腔,随手把两页纸捋好交给他,“差不多了。”
他没有帮王禹做什么大的修改,本来写检讨这种事就很扯,依照江桥的脾气,估计看见这玩意立刻就会冷笑一声撕碎丢进垃圾桶。
他随便和王禹说了说,就把人打发了。
王禹前脚走,唐修后脚就进了江桥的房间。
“导演,我有新的想法,需要你帮我个忙。”
☆、行走万年的直觉
第二天早上的第一镜戏是王禹和张凯行对手,唐修也照惯例起了个大早侯在旁边,正聊着天,旁边的助理突然啊了一声,“江导手怎么了?”
张凯行和王禹一起扭头,就见江桥从楼里出来,右手绑了很厚的白纱布,动作迟缓,脸色沉闷。
张凯行吓了一跳,“导演,你手怎么了?”
江桥走过来,沉声说,“洗澡时摔了一下,杯子打碎手按在了碎片上。”
王禹闻言倒吸一口气,“听着就疼。您要不要去医院?自己包扎的能行吗?”
“无碍。”江桥摇摇头,“准备好了就开机,不耽误你们。”
这一上午的拍摄倒还顺利,只是江桥伤了右手明显很不方便,用扩音器都少了。以前他喜欢拿个小本子刷刷刷记录不停,今天那个本子就在面前摊着,通篇空白。
收工的时候江桥慢慢吞吞地跟着大部队后面,正好在王禹旁边,王禹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问道:“导演,要不您回去休息吧,我帮您打饭拿到房间去?”
江桥看他一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