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便子承父业也进了县衙,从事着这一方面的工作。
这份工作虽然看着体面,却不算是官职,有些人做到死也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刀笔吏而已,只有那些做的及其出色的,或是得上头赏识的,或是有些背景的,才有机会成为录事获得官阶。
就比如说何家的老太爷,做了近四十年的刀笔吏,在大前年的时候才转正成为了从九品的钱粮录事,这还是上届县太爷看在他为县衙奉献了大半辈子的份上,特别恩赏的。
张云牵着马来到了何府的门前,轻轻的扣响了大门上的铜环,不一会一位使唤婆子将门打开,她在正月的时候见过张云,知道他是府里的亲戚便说到:“小哥你先等一下,我去禀报东家去。”说完门也没关,便像院子里走去了。
张云站在门口,等着主人家出来,不一会,关璟的小姑夫便一路疾走着向大门迎过来了。
见到主人家出来,张云抱拳之礼到:“给姑父见礼。”
何家的小姑夫连忙将他扶起说到:“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快进屋。”边说边向身后的仆从是眼色,叫他把张云的战马牵进后院去。
那马有些脾气,不肯让陌生人牵它,张云在它的后颈处拍了好几下,它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那仆人走了。
何家姑父一路将张云引进了大堂,大堂里听说有客登门的何家老太爷也出来了,张云见状赶忙上前行礼,并将手中提着的礼物奉上,和老太爷摸着山羊胡笑眯眯的对他说到:“都是自家亲戚,何必这么客气,关璟那孩子很是懂事,这么些天住下来,着实让我们老两口开心的不少,真的是谢谢他了。”
张云闻言说到:“能得到两位长辈的喜爱,是我们做晚辈的福分,怎敢当的谢字呀。”
和老太爷闻言回到:“关璟那孩子是个实心眼的人,宝妮又那么的讨人喜欢,老夫是真的舍不得他们走呀。”
何家姑父闻言说到:“何止是父亲你舍不得他们呀,娘也一样呀,连你送给娘的那对鎏金的盘花镯子,娘都给了璟哥儿了,害的贞儿现在还在抱怨娘偏心不疼她了那。”
何家老太爷闻言又摇头又叹气的说到:“那个泼皮,从她祖母那里得去了多少的好处,偏还要发憨,真真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了。”
虽是谴责的话,但是张云却从中听不出一点责怪的味道,反倒是宠溺的感觉十足,不仅有些揶揄的说到:“老太爷不必忧心,将来自会有人管得住她的,至于我和璟儿离开之后,一定会长长的过来讨扰的,只是怕那时候老太爷会烦了我们,叫人举着扫把轰我们出去。”
屋里人闻言哈哈大笑,气氛一时之间好的不得了,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一位妇人高声的叫嚷到:“好呀,你们现在都出息了,就不管娘家了是吧,眼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亲叔叔陷在牢里却不管不顾,你们的良心都叫狗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