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中等人才到宫门外,却被胡兰擎和贺巡拦下了。
王时中喝道:“太后娘娘召我等进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我等?”
贺巡笑道:“国舅大人莫恼,皆因太后娘娘也召了我等进宫,只侍卫不放行,我等只好傍了国舅大人一道进宫了。”
王时中听得这样说,便去看田嬷嬷。
田嬷嬷也诧异,太后娘娘这会怎么可能召贺巡和胡兰擎进宫呢?
未等王时中说话,那头又传来声音,却是陶守余到了。
陶守余一下马就道:“我来迟了!”说着朝王时中拱手道:“国舅大人!”
王时中扫一眼陶守余,问道:“陶大人也要进宫?”
陶守余道:“一大早的,就有公公来传旨意,说道太后娘娘召见,我忙忙就来了。怎么,太后娘娘也召见你们了?”
王时中冷笑道:“给你们传旨意的公公呢?在哪儿?”
王时中话音一落,常公公骑马从宫门内出来,纵马到了一众人跟前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诸位大人进宫!”说着拨转马头,领先进了宫门。
有常公公这么一领,侍卫便放行了,让一众人进宫。
胡兰擎护着贺巡和陶守余一道进宫,心下暗暗佩服墨玉,太后娘娘要召王时中进宫,皇后娘娘借着这个机会,让常公公出来一喊,也顺道把他们全放进宫了。
一行人到了长乐宫外,田嬷嬷自进去禀报。
王太后一听贺巡和陶守余并胡兰擎也来了,不由一怔道:“他们来干什么?”
田嬷嬷道:“说是太后娘娘传召他们的?”
“胡说八道!谁假传哀家的旨意?”王太后大怒道。
“是臣妾传召他们的。”墨玉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她不经通传,已揭帘而进。
王太后脸色难看,喝道:“谁给你的胆子?”
墨玉道:“太后娘娘,王家姑娘下毒害皇上,您不下旨治王家纵女行凶之罪,却在这当下召王时中进宫,臣妾身为皇后,为防着王家再加害皇上,只好传召几位忠心皇上的大臣进宫了。”
“来人,把她拿下!”王太后扬声喊了一句。
很快的,便进来两队侍卫,一队听命于王太后,想捉拿墨玉,一队却听命于墨玉,团团护住她,不让人捉拿她。
“反了么?”王太后喝斥那阵护着墨玉的侍卫。
侍卫长躬身道:“禀太后娘娘,皇上临昏迷前,交代属下听命于皇后娘娘,属下不敢违皇上旨意。”
田嬷嬷眼见不妙,忙打圆场道:“太后娘娘息怒,大局为重!”
王太后冷笑一声,摆摆手让侍卫退下,接着让田嬷嬷把一干人全宣进殿中。
一行人进了殿,分成左右两列站定。
墨玉一抬眼,见着东方站在王时中旁边,心下微微刺痛,忙转开头,不再看东方。
东方却是看着墨玉,见墨玉不看他,心底苦涩着,暗暗寻思:得机会,总要让玉姐儿明白我的苦衷。我若不投靠王家,不要说得机会当太子了,只怕性命也难保。
王太后环视下面一干人,冷声道:“胡大人,贺大人,陶大人,你们既进宫,想来是听闻了什么?”
贺巡道:“禀太后娘娘,臣听闻皇上身体不适,急召臣等进宫议事,臣因忙忙来了。臣赤胆忠心,日月可表,此心只向着皇上。只要是皇上所嘱,臣定当照办。”
陶守余顺着贺巡的话意道:“臣也是听闻皇上不适,只究竟发生何事,尚不知情,请太后娘娘明示。”
墨玉接口道:“请太后娘娘恕罪,却是臣妾见皇上昏迷不醒,怕人心动荡不稳,动了大夏朝根基,又想着几位大人是忠臣,是可商议大事之人,便召了他们进宫。现皇上这般,还请太后娘娘以大局为重,莫要迁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