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夫人呵呵笑道:“论起来,三娘就是玉姐儿的干姨婆,照料玉姐儿那是应当的。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上京?”
吴氏安人复坐下道:“还得把小酒楼租出去,房子也要托人看管,另有各事要安排,只怕没那么快上京的。”
族长夫人沉吟一下道:“金闰的婚事呢?是要上京再说亲么?”
吴氏安人也为这个略发愁,她们乡下人家,若得上京,在京城人眼中,也还是乡下人家,想说个好亲只怕更不容易了,就是聘礼,只怕也置办不起。可要在乡下说一头亲,现下这般,又不想将就,倒有心帮金闰说一头不输胡家女儿太多的婚事。
吴氏安人想着,便问族长夫人道:“夫人有什么好介绍么?”
族长夫人笑吟吟道:“前些日子,吕氏倒是托着我,说道他家最小的娘子想寻一头好婚事,我正寻思着要去哪儿寻一家合适的儿郎配与吕五娘,这不,现下想着,吕五娘和金闰却是相配呢!”
吴氏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问道:“哪位吕五娘?”
“还有哪位?就是我儿媳妇的妹妹吕采蕊。”族长夫人说着,如愿见到吴氏安人惊喜的样子。
当年吕氏能够嫁给族长的儿子,那也是因为吕家门第与族长家门第差不多,现这样门第的人家,肯将女儿配与自己儿子?吴氏安人喜悦一下便道:“嫁与金闰,便得与我们一道吃苦,吕五娘肯么?吕家肯么?”
族长夫人道:“你只说你中意不中意这头婚事?若中意,其它的,有我去说项呢!”
“那是千中意万中意了。”吴氏安人喜得手都抖了,实在想不到,临了,憨厚的小儿子还能说上这样一头好亲。
族长夫人道:“待我跟吕氏提一提,她们也愿意了,过后我再告诉你,你便正式请媒婆上门去提亲。”
吴氏安人吁口气道:“若吕氏应了婚事,我自然要给他们办了婚事,待过了年再上京。”
族长夫人笑道:“且放心罢,新媳妇一进门,隔年就能一道上京,这可是好事,度着会答应婚事的。”
从族长夫人家中出来,吴氏安人脚步还有些虚虚的,这真是,喜事一件接一件啊!
待吴氏安人回到家中,却有墨金春和卫氏领了墨昌平等人来了。
卫氏见着吴氏安人,便道:“安人,昌平也跟三郎护送过玉姐儿上京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你们要上京,不肯带我们也罢了,总归要带一带昌平。”
吴氏安人道:“京城中的宅子,跟这处宅子一样大小,人太多却是住不下,且金闰也要娶亲,到时地方更显窄小。昌平一个半大小子,又不能跟我老太婆挤一间,跟上京城的话,去住哪儿?”
卫氏见吴氏安人并没有一味推拒他们,一下便道:“安人肯带我们一道上京,我们便凑点银子跟着,上了京城后,我们只管在外面凭院子住,谋一点事儿做,也胜过窝在乡下一辈子。”
吴氏安人讶然道:“金春在衙门好好做着事儿,不做了?这样一家子上京城去,未必比在乡下安妥的。”
卫氏道:“昌平他们在乡下也没有一个着落,不如上京碰碰运气,没准有一个前途呢!就是真不行了,到时再回乡下,那时便踏实过日子,再不胡想。”
吴氏安人却不过卫氏,只好道:“若要跟着上京,将来吃苦,也别埋怨。”
“安人放心,我们绝不埋怨。”卫氏大喜,第一次实心实意给吴氏安人行了礼。
吴氏安人坦然受了礼,又道:“却要给金闰说亲,待金闰成了亲后才上京城,你们也不必急,慢慢再谋划着,到时再作决定未迟。”
“要给金闰说亲?说的哪一家?我娘家有一个侄女,模样性情皆不错,我倒可以帮忙说项。”卫氏说道:“再不然,现如今我们住着的邻居家的姑娘,也是一个不错的。”
吴氏安人打断她的话道:“不用了,我已请族长夫人帮忙留意了。”
“有族长夫人出面,当然能说一个好的。”卫氏说着,见吴氏安人再不搭话,她便去逗弄石氏怀中的墨昌隆。
墨昌隆七个月了,见到什么都想往嘴里塞,一见卫氏伸手,便想抓卫氏的手指进嘴里,引得大人一阵大笑。
稍迟,墨金春和卫氏方才领着墨昌平告辞出去。一路上,卫氏跟墨金春道:“玉姐儿进了宫被留下,现下皇上又召墨家的人进京,指不定,墨家还有大前途呢!咱们一准要跟进京寻机会,不能窝死在龙门镇。且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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