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消息,这才帮着打听起来。他通过宋问松,联系上白之画,得知崔承元不放墨玉出宫,一时暗喜,回转头却是和墨金秋道:“墨兄,玉姐儿虽然满了三岁,太后娘娘和皇上喜欢她,想留她在宫中,这是喜事,你不必忧。”
墨金秋一听,却是急了,说道:“玉姐儿总归太小,半年多不见,也不知道如何了?现下还要继续留在宫中,那也该让我见见。”
胡兰擎道:“进了宫的人,哪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
墨金秋道:“舅兄你路子多,且帮着想想办法。”
胡兰擎道:“若是皇上带着玉姐儿到南昌公主府,我们倒能求求郑长史,进公主府去见一面。”
两人说着,商量着要上郑安贤家中拜访。
郑安贤却是焦头烂额着,南昌公主最近被软禁在府,公主府一众人也被控制了行动,多日未能回家。
南昌公主自己也知道,王太后和崔万化虽找不出她派人杀匈奴使者的证据,但必然怀疑她,现下随意用一个借口软禁了她,她万万不能反抗,若反抗了,只怕会给王太后发落她的机会。
郑安贤道:“皇上还小,朝中诸事全是太后娘娘和陵王作主,万一战事有什么出入,太后娘娘又发言要让公主去和亲,公主一样逃不过。如今宜作速招个驸马。”
南昌公主之前是看中贺巡,但正是贺巡提议让她去和亲,她才落了这个地步,当下却是恨贺巡,只是一想着要嫁别人,却又舍不下贺巡,一时骂了贺巡几句。骂着骂着一下停了,问郑安贤道:“本公主若还想嫁贺巡,你有什么看法?”
郑安贤道:“贺巡是硬骨头,未必肯。”
“哼,轮到他不肯?”南昌公主偏不信邪,特意让人禀了王太后和崔承元,说她想嫁贺巡。
隔天,贺巡就传了消息来,说道待大夏国打败了匈奴,便可论婚事。
南昌公主一听大喜,笑向郑安贤道:“瞧,他不是应承了么?”
贺巡那边,却在书房中敲手指,和另一位官员陶守余道:“国难当头,也只有这个公主还有心思想什么婚事。”
陶守余道:“哪你又敷衍她?”
贺巡道:“我是拖着她,免得这期间她招了别人为驸马。若是战事不利,说不定,还得送她去和亲。”
陶守余对作事也不好置评了,叹息道:“总归是大夏国积弱,若是先帝那时候,何至于此?”
两人论起来战事,又论到崔承元身上,只希望崔承元能尽快大婚亲政。
贺巡道:“皇上近来却是精神,听闻读书也极是上进。”
陶守余笑道:“我倒听闻,皇上身边养了一个宠娃,那宠娃小小年纪却会诵书又学着写字,又被人教导着,爱向皇上请教,皇上为了答她的问题,只好暗暗用功。”
贺巡道:“皇上养了四个宠娃,这个是最聪慧的,也因此,现下满三岁了,皇上还不舍得放出宫。”
他们说话当儿,金夫人倒是接到墨金秋的信,看了一遍之后,便去找墨玉,念了几句,又笑道:“你爹爹来京准备接你,知道你还不能出宫,又准备回乡下了。”
墨玉仰着小脸道:“阿爹要失望了。”
金夫人把信塞在墨玉手中道:“听闻你识了许多字,自己且瞧瞧这封信看得懂多少。”
墨玉接过信,只一扫视,心下就大喜,阿娘添了小弟弟,五叔娶了族长儿媳妇吕氏的妹妹为妻,自家和族长家走得更近了。
金夫人见着墨玉的神色,笑出声音道:“还真看得懂?”
墨玉扫完信,却是把塞回给金夫人,脆声道:“夫人念一遍罢!”
“原来是不懂装懂。”金夫人打趣墨玉,念完信之后摸摸她的头道:“乖乖的,别闹,对你阿爹也有好处。”
正说着,常公公笑眯眯走来,递给墨玉一封信道:“东方寄来的信。”
墨玉眼睛一亮,接过信,当着金夫人和常公公的面就拆开了,里面却是几幅画,画的皆是东方日常起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