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帮你们,是给你们得罪人。”
严氏道:“我本来想分家的,可是现下大嫂上门一趟,反不想分家了。我们一分出去,凡事就要靠自己,大房那一头,看样子也不会真心帮我们,金夏那个人,得过且过的,万一我把不住他,日子可就难过了。不分家,不管如何,有什么事,安人总要帮我们安排一二。她不帮,族中人就会说她后娘做派。”
严氏嫂子道:“论起来,你家夫君和大房是一母同胞的,大房自要帮你们才是,可是你家大房嫂子这样说话做事,总归是看不起人,你要指望大房相帮,将来要失望的。再有一个,我倒是听一房有见识的亲戚论过,说道胡家嫁女,从来是弹算好的,这回肯将胡三娘嫁到墨家,没准有什么谋算。他家谋算好的东西呀,少有失手的。你不分家,将来三房四房发达了,也能荫益你们二房的。”
严氏另有悄悄话跟嫂子讲,说道:“我不想分家,还是另有看法的。玉姐儿年纪极小,却实在太聪慧了。她那眉眼,大半像了她父亲,水墨画出来一样的,鼻子和嘴巴却像了她母亲,皮色儿又偏白细,长大了,肯定是美人。若将来她得了族长夫人那一房提携,便有机会进宫。凭她那样的,进了宫定然有造化。现娴姐儿和婉姐儿和她玩得好,感情也好,将来她有造化,也会提携娴姐儿和婉姐儿的。”
严氏嫂子听完严氏这番话,当即道:“既这样,你就别想着分家了,至于四房娶亲要多费钱的事,也别嘀咕。当下忍一忍,将来有好处呢!”
姑嫂嘀咕完,严氏心中有了决定,神色便平静了,抱着墨姝告辞回家。
严氏安人那里,眼见大房不再上门,二房也没嘀咕什么了,到底不好太委屈胡三娘,想一想还是依先前的安排操持起来,准备风光迎娶胡三娘过门。
转眼到了十二月初十,一大早的,墨金冬便起来了,穿戴完毕,准备出门迎新娘子。
墨玉也早早起来,因穿着新棉袄,小手小脚被包得太紧,略有些施展不开手脚的感觉,不由问东方道:“你看看朕,是不是像一只圆球?”
东方评论道:“是一只可爱的小圆球。”
墨玉不满道:“换另一种说法。”
东方赶紧改口道:“是一只特别可爱的小圆球。”
墨玉“……”
墨金冬去迎新娘时,众宾客却是上门了,开始坐席。
因是墨金冬大喜的日子,大房的墨金春和卫氏终是领着孩子们一道过来赴宴。
墨金春因未见过墨玉,便问了一声。墨金秋忙过去喊墨玉道:“玉姐儿,去见你大伯。”
墨玉便跟着墨金秋过去见墨金春并卫氏。
墨玉春在衙门任职,这些年也颇见过一些人物,现见墨玉年纪虽小,并不怯场,举止投足间,莫名有一股气度,一时自是惊奇了,朝墨金秋道:“玉姐儿不错,你好好养着,不定将来能提携你们。”
墨金秋笑着谦逊几句道:“她还小,说不到这些。”
说着话,墨金春两个儿子并两个女儿已见过吴氏安人,这会便过来见过墨金秋,喊了一声三叔。
墨金春大女儿墨娉,年已十三岁,正要寻婆家,这厢过来赴喜宴,也有见见亲戚的意思在内。她眼见墨玉可爱,便上前抱起,问了几句话,笑道:“玉姐儿可不像小户人家的娃儿,瞧着有大家作派呢!”
姐姐呀,你真有眼光!墨玉暗暗夸墨娉一句,又端详墨娉一下,这样的好姑娘,一定能寻到好婆家的。
卫氏却是喜欢东方,拉过去问长问短,听得他忘记以前的事,倒为之叹息两句。
待孩子们走开了,墨金春跟卫氏道:“四弟能娶到胡氏女,自是有能耐。你也别太过偏见,得空领着孩子们过来走动认认亲,没坏处的。不说别的,若能借着攀上族长家和胡家,就是收获了。就是娉姐儿的婚事,若能借着这两家联上有头有脸的人家,比什么都好。”
卫氏本看不起吴氏安人,今儿过来一见,宾客众多,人皆奉承着吴氏安人的模样,便有些改观了,闻言道:“且看看再说。”
前头,墨金闰正帮着看人数,却见墨娴进来说道:“五叔,萱姐儿和她爹娘过来了。”
墨金闰听得族长儿子并吕氏过来了,忙去告诉吴氏安人。
吴氏安人一听,让石氏帮着招呼女眷,自己和墨金闰去迎族长儿子和吕氏。
一会儿,墨金闰就领着族长儿子坐到男席上,吴氏安人自领着吕氏和墨白萱坐了女眷席,又夸墨白萱越长越可人,知文识理等语。
墨白萱手里抱着白猫,逗着白猫玩,待吴氏安人去招呼别人,她便跟吕氏说了一声,寻着墨玉说话。
墨玉也喜欢墨白萱,见她来了,就喊了一声姐姐,又悄悄站过去比身高,发现墨白萱又高了自己不少,颇有些伤感,朕什么时候才能长到这样高?
墨娴和墨婉见她们一道说话,也挤过来凑热闹。
孩子玩闹着,吃喜糖的空当,墨金冬就迎了新娘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