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通头,再行按摩肩膀。
两位美貌郎君早前得了家人叮嘱,皆希望墨玉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待得孩子将来登位,自己便是太上皇了,而自己一家,富贵指日可待。
两人有心,便使出浑身解数,缠绵至极。
墨玉兴尽,倦极入睡,却梦见自己被一汪温暖的水包裹着,接着被推送向某个地方,有人嚷着说:“出来了,出来了,是一位姐儿!”
“吵什么?”墨玉被扰了睡眠,极为恼火,开口喝斥了一句,她一开口,听见的并不是自己的说话声,而是一阵婴儿哭啼声,一时不由愣了,暗道:撞邪了么?
稳婆见小小女婴哭声极为哄亮,便朝外间的吴氏安人道:“恭喜安人,姐儿声气足是喜事。”
吴氏安人双手合什向四处拜了拜,念叨道:“老天保佑!说着顺手捉住一位女娃儿,吩咐道:“去厢房跟你三叔说,你三婶给他生下一位姐儿,姐儿健康着呢!”
女娃儿脆脆应了,迈着小短腿去报告。
墨家这座房子,其实也就两进两出,并不大,石氏生女这么一个动静,墨金秋在厢房,早听清楚了。
墨金秋一听石氏头胎生了女娃,到底有些不喜,也不出厢房门,更没打算去看石氏母女,只闷闷坐下,从桌子上找一本书看了起来。
吴氏安人那儿,却是送走稳婆,端了汤水过去服侍石氏喝了,又抱起小女娃端详,笑着说:“这团在一起的模样,倒像一只金元宝。”
墨玉听着声音,依然嫌吵,自然又喝斥一句,话一出口,化作婴儿啼声,她自己被自己吓醒了,想要睁眼睛,却又睁不开,一时又感觉肚子饿,不由自主就动了动嘴唇。
吴氏安人见小女婴动作趣怪,心下喜欢,笑向石氏道:“我昨晚可是梦见咱们屋顶站满了五色鸟,今日你生下这娃儿,度着这娃儿有来历呢!”
石氏娘家在镇中也算中等人家,她和墨金秋这头婚事,是墨老翁在世时定下的。她嫁进墨家时,和墨金秋夫妻关系并不算好,吴氏安人是一个明理的,倒想调和他们夫妻关系。现见石氏生女,墨金秋不过来探望,不由也摇摇头,只好自己说些话,引开石氏的注意力。
石氏也知道吴氏安人好意,看在婆母份上,她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姐儿想是饿了,一直在抿嘴。”
吴氏安人见石氏还没奶水,就道:“我去勺点米汤来喂她。”
墨玉喝了米汤后,就沉沉睡了。
第二日,石氏有了奶水,这才抱了墨玉过去喂养。
墨玉当女帝时,因为注重养生,每日也会喝一碗人奶,因一挨近石氏,嗅得奶香,也就含了乳头,大力吸吮起来。
墨玉认为自己在做梦,对于梦中发生的事,也就暂时忍着了,想着醒了就好。
可是这一个梦,足足做了大半个月还没醒,她这才有些慌了。
吴氏安人却是趁着天气好,提了果品去长寿观上香,又请观主抱朴子给新得的孙女测八字起名。
抱朴子看了小女婴八字,郑重起来,过半晌朝吴氏安人道:“姐儿八字贵重,以后勿随便报给外人知道。若真个要报,时辰这儿略改一改,只报辰时便了。”
吴氏安人也郑重起来,问道:“她果然有来历么?”
抱朴子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和家人好好抚养她罢!她将来总会回报你们的。”
吴氏安人喜悦,笑道:“我就知道她不凡,这还没满月呢,显得浑身大气度。”
其实一个小小女婴,整天只会吃喝拉哭,能有什么大气度了?但是吴氏安人喜欢这位孙女,且听着抱朴子的话,莫名就觉得自己孙女千般万般好。
说着话,吴氏安人又道:“还要烦请观主赐名呢!”
抱朴子五只手指作掐算状,过一会道:“就起一个字,单名玉字。玉者,贵也,若经切、磋、琢、磨,自现润泽之光。”
“墨玉。”吴氏安人念了一遍,笑道:“她四位堂姐也是你赐名的,名字各有一个女字旁,到她这儿,却单名玉字,一听倒是知道不同。”
抱朴子又画了一张符,折好交给吴氏安人道:“拿回去缝在小娃儿枕头内,待她枕满一百天,再把符拿出来烧掉,符灰洒在树下。”
吴氏安人一一道谢,另奉送香油钱若干。
因有这一出,吴氏安人回去时,悄悄和石氏说了抱朴子的话,两人又商量着,要给墨玉办一个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