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隐隐有些不对劲,然而软玉温香在怀,他也无暇思索了。略想了想,他俯下头跟她亲昵地耳语,“过会子你直接回宫去吧,你本就不喜欢经书,没的憋坏了。”
她唬一跳,猛摇头道,“要给太后守灵呢!皇后都在,我怎么能走……”
他说:“皇后那边我会帮你交代。”接着低沉着嗓音在她耳旁徐徐道,“我晚些过来。”
听出他语气中的旖旎,她脸刷地通红一片,面红耳赤地低斥,“我早说过,再有第二回我死给你看!”
他作出一副受伤的神情,神色甚是哀婉,“卿卿,你想憋死我么?”
两个人谈论这种事,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难为情的了!况且上一回的经历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再有第二回,那不是要人命么?陆妍笙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仍旧摇头,“不行,我要出去诵经了。”说完就转身要出去。
严烨一把将她拉回来抵在紫檀木雕花大立柜上,眼神幽黯。她唬住了,干咽了口口水,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你、你要、要干什么?”
他眼波明灭如含秋水,微微一笑和风霁月,嗓音暧昧沙哑,“为夫向来尊重夫人。咱们今晚是在这里还是回你宫里,你选吧。”?
☆、故叙烟雨
?他眼波明灭如含秋水,微微一笑和风霁月,嗓音暧昧沙哑,“为夫向来尊重夫人。咱们今晚是在这里还是回你宫里,你选吧。”
她被他抵在大立柜上,他欺上来,属于他的气息浓郁悠长,将她整个笼罩在其中。他弯下腰寻她的唇,含住两片娇嫩柔软的唇瓣吸吮舔吻,灵活的舌尖挑逗勾引着她的小舌。
她被他亲得失了方寸,脑子里霎时间浆成了一团,晕晕乎乎的不明所以,小脸上的神色变得一片迷茫,只能笨拙茫然地回应他的吻。
他对她果然极有耐心,循循善诱,一点一滴地逗弄。她的悟性不低,并且是个善于学习的好学生,在他的指引下顿悟了个中法门,居然反客为主起来。她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伸出粉嫩的舌头描摹那张薄唇的轮廓。
这是天下最漂亮的唇,以最优雅的线条勾勒而成,尤其是笑起来,仿佛能摄人心魄。
年轻的姑娘家,居然把当做了一桩极其有趣的事。她玩心大起,柔软的舌缓慢地游移过他的唇线,探入他口中与他缠绵。她身上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教人脑子发蒙意乱情迷,他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你平日都用的什么香料?”
她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他,双眼迷离,“衣裳么?只熏苏合香。”
苏合香?不对,不是这种味道。她身上的香气很特别,甜腻腻的味道,像是一块化了的蜜糖,从身体的每一处散发出来,幽谧撩人,属于她的体香。
他眼神更为幽黯,低下头再度吻上她的唇,较之前更为细腻温柔,她沉溺其中,迎合着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吻一路蔓延下去,顺着面颊一路到线条柔美的脖颈,那里横亘着一条小小的红痕,是方才司徒彻的匕首留在她身上的。
他略皱眉,修长如玉的指轻柔地摩挲过那处印记,他的指尖微凉,激起她一阵战栗,他低声道,“疼么?”
此时她脑子里全成了浆糊,闻言反应了好半天,方才迷茫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有些难为情,嗫嚅道:“有伤痕么?”
他嗯一声,“不大显眼。”
她的神态却显出几分不安来,小心翼翼地问他:“会留下伤疤么?”
他闻言失笑,“这点小伤不会留疤的,即便留了也不碍事。”
陆妍笙叹了一声气,咕哝道,“怎么会不碍事呢?留了疤就不漂亮了。”
要是她都不漂亮,天底下恐怕没有女人敢说自己美了。严烨啄了一口她的小脸,宠溺地笑道,“我的卿卿已经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了。”
听见他这么直接地赞她貌美,她却很是坦然地受下了,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自顾自道,“你说的是,我原本就很美呢,即便留了点伤痕也依然很美。”
这倒是出乎他意料,正常姑娘家羞怯怯的情态在她这里全看不见,可见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正含笑望着她,又见她抬起张小脸同他对视,朝他一本正经地说:“所以你要好好地对我啊,我可是天下男人求都求不来的美女呢。”
他说好,“我当然会好好对你。”
她心满意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略想了想,最终声若蚊蚋地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搂过她的腰肢贴得更紧,蹙眉道,“你方才说什么?”
她一张俏脸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好半晌,终于稍稍拔高了嗓门儿道,“我回宫等你。”说完也不敢看他的表情,理了理衣装便捂着脸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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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暑气并不重,夜风吹起时透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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