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城珍奇馆每隔几日就有珍奇出售,所贩的东西都是天下少有的奇珍异宝。
比如苗疆难得一见的双|头|蛇,比如数千年才能形成的黑沉玉,比如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简单来讲,每一次珍奇馆开馆卖东西,都会万人空巷。
今日秦深同他在珍奇馆见面,也是因为正好有个青铜制的精致孔雀回首灯要出售。秦深分身乏术,只能与江俊约在此处。
而江俊也没想到,珍奇馆竟然是秦深的产业——怪不得这人能够短时间内寻到那失传已久的《锦绣河山图》。
只是,既然有如此本事、家产,凌武为何还要去找胡百万,难道秦深不比胡百万更有本事、更加家财万贯么?
秦深好像看出来了江俊的疑惑,他笑起来:“这些都只是些小手段,并非是秦深善于经商。若论商贾之道,秦深到底不如商人。”
说着,他拈了拈手指,变戏法儿般变出了“水”来。
陡然间,秦深双脚站立的地方像一口泉眼般,开始汩汩地往外冒水。水不断倾泻出来几乎铺满了整个珍奇馆地面,水面上涨漫过江俊的鞋面。
然而,江俊只感受到了液体流动的触感,却没有那种潮湿的感觉。
江俊瞪大了眼睛。
“何况……”秦深笑了笑:“西域圣教的人,即便叛教,也还会些旁人不会的法门。这点小把戏,可不是真才实学——”
他的话音一落,地面上的水便如潮水般退去了,秦深指了指东向的座椅,请江俊入座。然后寻飞从后堂出来、替江俊奉上了好茶。
“江公子找我何事?”
江俊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凌承这陡然一道圣旨要他上战场,可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原书之中,大戎与锦朝开战以后,此役必败。
不说诚王凌华的轻敌冒进,也不提上官尘的战死沙场、东路军的功过相抵。只说那战争之后的流民逃窜、残兵败将肆虐乡里,正是恭王日后“谋反”起兵的一大缘由。
更是恭王私兵的重要来源之一。
若无这场战役的失败,百姓不会流离失所、形成难民潮,大量的士兵也不会因为凌承的迁怒而变成逃兵,最后为恭王收编、成为了起义的主力军。
简而言之,便是凌武起事,此战须败。
战争失败就会牵扯到言城、西北各塞如青塘堡地境内的无辜百姓:流离失所、亲朋生离。
当然,
江俊要打赢这场战役容易,可此战若胜,恭王凌武如何起兵?
他在羽城中苦心孤诣多年,悄悄经营也只得了那么一点点人手。白袍将军陈洛如此强劲的敌人,对他无孔不入地控制,怎能让他轻易屯兵?
若无兵权,就算汇集了天下流民、逃兵,甚至盗匪。都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与凌承的锦朝大军对垒、抗衡?
这事儿,江俊自己拿捏不清。
如无烟所言,他待人关系淡泊,无法设身处地地代入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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