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为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我和田光明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无冤无仇?!”邓嘉良怒极反笑,他指着外头的羽城百姓道:“你同卫氏当年就有婚约,他们卫家败落后,阴差阳错——她做了田光明的童养媳。后来田光明入了你们宋家做客卿,你们两个前缘未断、自然以为这是天赐良机!”
“胡说!”宋思远恨恨道:“我和小夏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如此腌臜、龌蹉!”
乱中出错,宋思远口不择言,卫氏小字小夏,这岂是能在此时叫出口的称呼。
果然,邓嘉良狂笑起来,指着宋思远道:“宋三公子——你还敢狡辩?!小夏这么亲昵的叫法,你还敢说你同卫氏没有私情?!你还敢说你没有想要对卫氏起意?!你还敢说你没有杀死他们夫妻?!”
一连三问,问得宋思远汗如雨下。
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怎么能平白无故地蒙冤受屈辱!
然而羽城的百姓已经相信了这等说辞,纷纷看着宋思远摇头、指指点点,更是让宋思远无所适从,他低下头,满眼不可置信地道:“不、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看众人都如此相信,邓嘉良满意地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恭王这边、又看了一眼陈洛,才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宋思远——宋三公子,你是狡辩不得了!”
“按照《锦朝刑律》,杀人当斩,只是公子你——高中传胪,还需羁押在大牢内,等候秋审过后,才能问斩!”邓嘉良挂着阴森的笑,凑近了宋思远道:“倒是要委屈田氏夫妻,再等你片刻了——”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宋思远终于崩溃了,可是却被衙役死死地压在了地上。邓嘉良更是毫不留情地丢下了结案的案牍红片:“来人,给我把凶手押下去。”
温丹琴忍不住,正准备发作的时候,恭王却突然站了起来:
“邓大人,邓巡抚大人,你且缓上一缓——”
邓嘉良一愣,他抬头看向恭王。
而白袍将军陈洛却好像早就知道有此一节一般,站起来道:“怎么?王爷是对邓大人的断案,有什么异议么?”
“呵——”恭王笑了,笑的十分狂狷:“本王哪敢?本王不懂断案之事,却对——田光明和卫氏之事,十分感兴趣、觉得有意思。”
邓嘉良挑了挑眉往前一动,白袍军也跟着严阵以待。
“不知诸位可曾听过审死之法?”恭王只当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冲着的、却是满座之人:“听闻曾有人能下阴司断狱中,寻回枉死冤魂对峙,以此断案、寻找凶手。”
“呵——”陈洛不屑一笑:“王爷你还是不要信这些江湖传言、道士的妖言惑众!”
恭王却诡异一笑:“妖言惑众?”
陈洛还想辩,可恭王的话音一落,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然后就听见一个男人凄厉地尖叫声,紧接着、从邓嘉良身后的大堂中,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了总督府的仵作。
而跟在仵作身后的人出现后,人群中更是有一个男人大叫了一声“鬼啊——!救命啊——”就迅速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江俊挑了挑眉,却发现跑出去的那个人,正是胡百万的儿子——
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