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无意触及她人隐私。”
“没关系,”李菱笑道,“毕夫人是个好女子,被人知道又何妨。”
“李店长说的对,”丁先生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是丁某狭隘了。”
.......
厨房里,毕夫人呆呆地站在咖啡机旁,看着咖啡在其间慢慢煮沸。
翻滚的咖啡如同她的心情,汹涌却不找不到出口。
不,不行,她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毕夫人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她拿起墙上的电话,打给了门房,“荣黑吗,我想你帮我个忙。”
......
两刻钟后,李菱看了眼靠在沙发上陷入沉睡的丁先生,又看了眼茶几上喝得差不多见底的咖啡杯,再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一点也不意外的毕夫人和来的“恰是时候”的荣黑。
很明显,这是荣黑的手段,不过没想到是毕夫人的意思。
“把他弄睡着是为了什么?”李菱问。
“为了看这枚戒指。”毕夫人自从丁先生睡着后,一直盯着他看,现在确认他已经睡熟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拿起他的手,准备摘他的戒指。戒指有些紧,勒住他的手指,并不好脱。
“毕夫人,我来吧。”话音刚落,荣黑一伸出手,李菱和毕夫人还没看清,戒指就掉进了他的手中。
“给。”他递给毕夫人。
第一次看荣黑现场出手,李菱和毕夫人都不禁心中惊叹。
“谢谢。”毕夫人由衷感谢荣黑,今天他已经帮她多次。
“举手之劳而已。”荣黑摇摇头,退到一边。
毕夫人拿起戒指,翻过来,将戒托的背面朝着光亮细细查看。
三个小小的英文字母刻在金戒托上,“B.Y.S”,毕宜珊,她名字的三个首字母。
毕夫人攥紧了戒指,猛回头看丁先生,要不是从小到大的教养束缚了她,她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摇醒,问清楚这一切的事。
“能告诉我戒指的故事吗?”李菱一直静静看着毕夫人的动作。这戒指一定有故事,和毕夫人有莫大的关系,能让她如此失态。
毕夫人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这是我送给我的夫君,也就是奚若诚的结婚戒指,背面刻着的我的名字。当年他出了车祸,被人运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手上没有了这枚戒指,同时丢失的还有一箱他当天收拾好的财物。警方判定应该是车祸后经过的路人顺手牵羊,拿走了戒指和财物。”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丁先生,“我原以为再也见不到这枚戒指,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让我见到了,而且还戴在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手里。”
“一模一样?”轮到李菱目瞪口呆了。
“是,他不仅长得和他一样,举止也像,言谈也像。”毕夫人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如同奚若诚又活过来了,却与她相见不相识。
几十年的等待,如同雨入池塘,虚空一场。
她将手抚上了心口,好痛啊,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