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戏的人,没人会上楼。
她在楼下蹲着玩手机,中间只记得,“冯书亭和男主角都上楼了,可最后结案的时候,他们却都不承认。”
别人都说她悲伤过度,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但柳越知道自己没有。
法院结案后一段时间,柳越偶尔还会收到各种带血的威胁,渐渐的,连她自己也会怀疑,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
“我打听过,那天他们应该在另一个点补拍其他戏份才对。”简知佑说。
“有人给他们作了伪证。”谢漓整理思路,“这个之后再谈,简老师你准备的东西呢?”
简知佑从包里翻出来一堆信件原件,递给两人,“我回去复盘了,天台那场戏。我原文里,只有一场弹钢琴自白的戏份,但是导演想加一份跳楼未果的戏份。”
“如果是按照导演的想法,那肯定有安全措施,但最后意外还是发生了,说明措施没有做到位,或者你姐姐当时出了问题。”
谢漓将所有信息汇入脑中,许多东西串联起来。
那日在地下赌场,他同冯书亭交流过,对方说,当时组合面临解散,公司安排她去做最后一场陪酒应酬。
冯书亭心有不甘,又拉了齐钰冉和柳云,那晚三人一去,齐钰冉就被萧杰泰看上,但齐钰冉态度强硬,最后拉着柳云跑路了。
萧杰泰震怒,想拿她开涮,好在她及时勾搭上李总,便提议给齐钰冉一点教训。
“当时正逢萧家赌场开张,他们赌得第一个项目,就是那部电影。”陆之尧翻出赌场的记录,“他们买通了剧组,用钱和人命威胁,让齐钰冉死在那天。”
谢漓苦恼:“但是现在冯书亭咬死不承认,自己有参与这件事,只说是李总带她进去的。”
对面的柳越忽然说:“你刚才说,陪酒,柳云也有参与吗?”
“对。”陆之尧根据名字推测,“你们是…”
“我是她姐姐。”柳越郁闷叹气,“但是很多年不往来了,以前她总觉得我偏爱钰冉,对钰冉颇有敌意,没想到竟然是钰冉拉她出来的。”
“这孩子做事谨慎,如果她能出面,应该也算人证…只是这些年,我都联系不到她。”
谢漓笑笑,将一个账号推给柳越,“我在川疆见到她了。”
“什么时候?”陆之尧惊讶问。
“在你偷偷买戒指的时候。”谢漓睨他一眼,说:“就是卖帽子那家店,那位老板娘就是。”
谢漓讲:“柳云躲起来肯定有原因,如果柳越姐你愿意出面,我相信她会愿意帮忙的。”
谢漓神色诚恳,柳越微微点头,四人又讨论了些细节,便打算告别。
简知佑在等车时,瞥见陆之尧与谢漓亲密无间的模样,不禁再次感慨,眼见为证,这两人分明还是相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