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很多很多的姐姐……”
……
“爷爷,我不要……”
“爷爷,放过虞倾……”
“爷爷——”
……
意识昏沉间,宋砚青听到了一个陌生而又模糊的声音。
“好了,他们以后都不再想起这段记忆……”
那声音缥缈的似幻觉。
病房外。
阿巳突然大叫一声“医生”,很快,顾幸衡带着谢瑜笙和顾莫屿赶来。
宋砚青的心脏检测仪忽然发出臆想,而他的脑电波,也在不停起伏……
“顾院长,我们老板怎么了?”
顾幸衡眯了眯眸子,“人可能要醒了。”
他话音刚落,病床上的宋砚青突然发出一声闷痛的低吼,猛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宋砚青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半响之后,他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向顾幸衡。
“小舅,虞倾呢?”
“……蔺正带人去找了。”
找?
刚刚那如梦境一般的回忆还在脑内冲撞着原由的记忆,宋砚青的反应很慢。
他眯了眯眸子,才问,“她去了哪里?”
顾幸衡不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先给你做个检查。”
说着,顾幸衡就带着顾莫屿和谢瑜笙向他靠近。
他们身上的消毒水味道袭来,一段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片段突然冲破时间的枷锁,逐渐清晰。
四周泛白病房内,摆放着两张床。
其中一张是他在躺,另外一张上……是虞倾。
而在两张床的中间,站着他的爷爷。
爷爷的对面,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模样……与顾莫屿有几分相似。
“宋老先生,催眠一旦成功在,这两个孩子的记忆很可能会出现错乱,说不定对他们智商也有影响……您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良久之后。
爷爷开口说,“开始吧。”
“……好。”
记忆戛然而止,脑袋里面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啮咬。
宋砚青紧紧地蹙着眉心,试图维持理智和清醒。
但脑袋真的太疼了。
“阿砚……阿砚……”顾幸衡低喊。
宋砚青抱着头,冷汗不停地往下掉。
“老是,这是怎么回事?”顾莫屿问。
听到顾莫屿的声音,宋砚青的脑袋越发地疼了。
“要不要打安定?”谢瑜笙问。
顾幸衡沉吟片刻。
他还为出口,宋砚青却咬着牙说,“不,不用!”
“你们出去……”
“你确定?”
顾幸衡不知道宋砚青想到了什么,但他现在这幅样子……看起来真的很严重。
“我必须要在这里……”
“出去!”
“出,出去——”
……
最后三人退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宋砚青,整个人因为疼痛而剧烈的喘息着,肩膀的枪伤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渗出,很快就染红了整个病房。
走廊上,顾幸衡眯着眼睛,突然看向顾莫屿。
“你对小时候的事情有印象吗?”
顾莫屿一怔,他不明白老师为什么突然要这么问,但还是坦然地摇摇头,“没有。”
顾幸衡顿了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说,“其实……你不是孤儿,你的父亲是一位很厉害的心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