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擦擦。
蔺正来的时候,宋砚青还没有从抢救室出来。
他一脸的愧疚,“抱歉……花臂我们还没找到。”
花臂当街持枪射击,不管是在哪个层面,都造成了特别严重的恶劣影响,而蔺正作为这次扫恶的负责人之一,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虞倾没搭腔,从口袋里翻出一枚满是血渍的纽扣。
“这个是蒋繁的,里面有定位系统。”她打字说。
看着那枚纽扣,蔺正心里不是滋味。
“……非常感谢!”
他从虞倾的掌心拿走了纽扣,“不管这里面是什么样的内容,伤了阿砚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虞倾眼中无甚波澜,仿佛是一汪死水。
蔺正看的心惊,犹疑道,“阿砚不会有事的,你要先保重好自己。”
半响之后,虞倾摇了摇头。
如果早知道那枚纽扣……
但没有如果。
即使再来一次,她或许还是同样的选择。
这也间接说明了,蒋繁给的纽扣中藏着重要的信息。
两个人小时后,宋砚青终于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他紧闭着双眼,脸色白的不像话。
虞倾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哥——”
“哥——”
……
“他现在需要休息……”顾幸衡在一旁提醒。
虞倾咬紧了唇,泪水从眼眶滑落,滴在了宋砚青的手背。
宋砚青没有任何的反应。
虞倾侧头看向顾幸衡,一脸的惊惧。
“阿砚已经脱险了,但脑部的撞击比较严重!”
顿了顿,顾幸衡说,“所以……什么时候能醒来,还不确定。”
怕自己会哽咽出声,虞倾用力地咬紧了唇。
唇.瓣破皮,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仍旧咬的紧紧的。
众人见状,都不知如何安慰。
擦干了眼泪,虞倾跟着医生,将宋砚青推进了专属病房。
虞倾在病房外枯坐了一整个下午,晚上时,贺严沉来了,在他的身后,还有在电梯口碰到的秦婉君。
秦婉君看到虞倾,习惯地往她脸上甩耳光,但被身形高大的贺严沉拦住了。
“宋夫人,自重!”
秦婉君嘴唇剧烈的颤抖着,眼睛里涌动着怨恨的光,瞳孔瑟缩着,“我自重不了!”
她用力甩开贺严沉的手腕,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虞倾,你算算……这是你几次了?”
“我们阿砚这是你几次为你挡灾了,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扫把星,在知道你的存在时,就应该把你丢在太阳花里头,任人消遣。”
这是第一次,虞倾从秦婉君的嘴里听到“太阳花”这三个字。
看来这个组织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做的是皮条客的生意……但从秦婉君这话来说,里面的“太阳花”都是妙龄。
一想到秦婉君在其中可能扮演着老鸨的角色,虞倾胃里就呛出一阵恶心感。
咬着牙,她嘴里发出一记冷嗤。
随后,转过身,不再看秦婉君。
秦婉君自讨没趣,脸色越发的难看。
恰时,虞倾的手机响了。
是江逾白。
“倾倾,我准备回国了……明天的飞机,你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