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先生……”
“定位许溶月的手机。”
两个小时后,江逾白从城西的机场到了南郊。
白雪覆盖的山坡下,有一块地方,落雪明显较薄,许溶月没电的手机就扔在那里,地上还有一大滩的血渍,无数凌乱交错的脚步声。
“虞小姐……最后一通电话就是在这里打的。”
听到这句话,江逾白狠狠地眯了一下眸子。
再睁眼,那双如玉的眸子,似寒夜,淬着冰,泛着狠。
“掘地三尺,都要把虞倾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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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就这样把人送走吗?”顾莫屿看着浑身是血的虞倾,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顾幸衡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像是平常嘱咐病人一样,对开车的司机和随行的医生说,“路上不要停,把人送到了就去交流的医院学习,后面躺着的人……不认识,知道了吗?”
司机是顾幸衡手边的人,说一不二的忠厚性子,唯顾幸衡的命令是从。
随行医生看了一眼虞倾身上的伤。
“她……她真的能坚持到地方吗?”
“你是医生,你应该相信你的病人。”顾幸衡盯着随行医生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她和腹中的孩子……都不能有事!”
“知道了吗?”
顾幸衡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
可随行医生却感觉到一种如芒在背的窒闷感,浑身都在颤抖,“我……我知道。”
闻言,顾幸衡在她肩膀拍了拍,声音笃定,“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在顾幸衡的眼神压迫下,随行医生保证的话脱口而出。
但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顾幸衡却直接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祸兮福之所倚。”
“好了,出发吧。”
下车前,顾幸衡又看了一眼悬挂在虞倾头顶的点滴。
车子很快启动,片刻,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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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景苑。
秦镗在第五次拨打萧鹿闵的号码时,电话终于通了。
不等对方说话,秦镗直接低吼出声,“虞倾不见了——”
“不见了就去找呗,慌什么……”
宋砚青再度订婚,萧鹿闵作为他的发小,白酒当白水灌,脑子早就乱成了一片浆糊,“你们快去找,说不定是小情侣之间的……”
“许溶月绑架了虞倾,虞倾逃走后,人不见了……宋总呢,麻烦你转告宋总一声。”
从芬姐给他打电话告诉虞倾不见了开始,秦镗头顶就像是悬挂着一把随时会掉落的刀。
屋漏偏逢连夜雨。
宋砚青和阿巳一直处于失联状态。
就连萧鹿闵……也是这么久才联系到。
澜?的总经理,第一次觉得心累而又无力。
“萧总,不是玩笑,是虞倾真的不见了……地上还有一大滩的血迹……”
宋砚青踉跄着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见萧鹿闵像诈尸一样的从沙发上起身,脸色煞白地对他说,“虞倾被许溶月绑了,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向来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宋砚青脚跟一软,整个身子往旁边栽去。
要不是阿巳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整个人都要跌落在地。
冲上前,他抓过萧鹿闵手中的电话,从喉咙中吼出了一句话,“虞倾呢?什么不见了?”
半分钟后,宋砚青像一头被困的野兽,眼眸赤红,“给我定最快的航班——”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再度打开。
顾念真站在门口,“十几分钟后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