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宋夫人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丈夫,在宋伯远去世后患了创伤后精神紧张性障碍,在自罪中走不出来。
就算后来查到宋伯远的死是一场谋杀,宋夫人的PTSD也并未治愈。
平素的正常,只是她自我防御后的伪装。
谢瑜笙刚刚从梅姨那里了解了宋夫人突然晕厥的原因,犹豫道,“心理创伤的治愈往往需要家人的配合,夫人的情况……不能再经受刺激。”
……
谢瑜笙离开后,宋砚青去看了一趟宋夫人。
人是醒着的,却闭着眼睛不愿看他。
想到谢瑜笙的话,宋砚青抿了抿唇,转头看向一旁的梅姨,“麻烦您照顾我妈了。”
梅姨叹了一声,“你们娘俩,要好好的呀。”
良久,宋砚青应了一声。
转身离开了宋夫人的房间。
他离开后,宋夫人睁开了眼睛,眼角留下一行泪。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呀?”
宋夫人眨了眨眼睛,这才转头看向梅姨。
“我是不是做错了啊?”
梅姨愣了下。
“你都是为了阿砚好。”
“对,我都是为了阿砚好,我没有错。”
宋砚青再次回到书房。
盯着书桌上的那份文件,陷入了挣扎。
最后,他将文件扔进了粉碎机。
-
虞倾喝了啤酒,洗了澡就清醒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一会儿是咖啡厅那个背影,一会儿是宋砚青和他身后的漂亮女人,一会儿又是蓝时钊的那些话……
脑子乱混混的,好像有无数缠绕的线。
死死的,紧紧的。
没有哪一根会妥协。
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天将亮时才睡下。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手机上有一堆消息,虞倾挑挑拣拣回复了一些。
最后才划开DK的邮件。
只有三个字。
“见面聊。”
DK这次见面的地方约在一个水库。
虞倾到的时候他正坐在小马扎上钓鱼,旁边的水桶里只有三条小鱼,蔫蔫了,看起来钓上来不少时间了。
“今天怎么钓了这么几条?”虞倾问。
DK头也没转,盯着平静的湖边道,“水太深了。”
听到这四个字,虞倾嘴角的笑意一僵。
“查到什么了?”
“在旁边袋子里。”
虞倾打开放在地上的红色方便袋,里面是几张卷着的纸。
“你猜的没错,洪大江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少年时期因为杀人被判入狱,后来表现良好减了刑,出来后在江城混了一段时间,所有的工作经历中没有和恒生相关的。”
“而且,他出狱后没有和洪大江有任何的联系。”
虞倾顺着DK的话,继续往后看。
她看到一张合影。
拍摄在冬天,赵立志和旁边的人都穿着棉衣。
因为穿着厚实,虞倾根本分不清那人是花臂还是洪大江。
仿佛猜到了虞倾的疑问。
DK说,“是洪大江。”
结合任清林的话,也就是赵立志不仅认识花臂,也认识洪大江。
可花臂的生活轨迹,与赵立志没有任何重叠,那又哪儿来的相熟。
除非,有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