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朔的脑子里已经有几个可以尝试的办法了。
但他竟然诡异地一个都不想说出来。
从这里上去以后,他就找不到再如此能够靠近淮年的机会了。
如果能够一直留在这里好像也还不错。
某种难以压抑的独占欲在阎朔的胸膛肆意着,他凝视着淮年的面庞,一些梦境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就在他的眼眸之前重演。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如既往地对他笑,真诚地对他说:“阎朔哥,刚刚下来的时候谢谢你接住我。”
“说真的啊,我真觉得你人特别好。”
“等节目结束,你要记得带我健身哦!还有那个推拿,我也可以再帮你几次。”
阎朔平静无波地嗯了一声,又怕自己给出的回答太多冷淡,让对方误会,于是多说了句:“好。”
“我都记得。”
他的确全都记得。
淮年总说他人好,可从不知晓,他一向心有愧疚。见色起意,是他自己都唾弃的某种本能。
如果时间能够在此处再多停留一会就好了。
在之前任何时候遇到危险都率先想着要如何带他人脱离困境的阎朔第一次有无法压抑的私心。
“你呢?”阎朔难得主动对着淮年提问,“你……你和祁绥之前认识吗?”
其实阎朔有好多想要询问的,但他对此太没经验,也太笨拙,不知道该如何问一个男孩喜欢什么,问起来也仿佛很唐突。于是思来想去,问了一个这段时间来他都有些在意的事情。
都怪谢北柯拉的那个群。
阎朔想:如果不是那个群,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意祁绥和淮年的关系。
他鹰隼一样的眼眸锁定在淮年的面庞之上。
“算认识吧。”淮年歪着脑袋想了想。
之前算演戏,昨晚才认识。
不过——
“他是我哥。”淮年说。想着这里没有镜头,就算有也被系统做过手脚,淮年干脆就把他和祁绥在这个世界上的关系跟阎朔讲了。毕竟阎朔难得问他什么。
“这样吗……”阎朔若有所思。
“如果要在我们所有人里选个队友,你选谁?”阎朔又问了一个问题。
“祁绥吧。”淮年想了下,“我可能会选他。”
阎朔清楚地觉察到一些失落的时刻在发生,但他毫无异样地瞧着淮年,还能继续说:“为什么?”
他以为自己会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淮年把本就潦草的头发揉得更加乱糟糟。
“可能是跟他比较熟。”
这话真假参半。
就现在这个情况,淮年也就能在祁绥面前毫无负担,完全放开。毕竟能掉的马都掉了,他也就懒得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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