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顿时,安婕浑身汗毛直立,好像小动物遇到天敌般的自然反应,双眼瞪得好大好大,呼吸也变得急促。不!不不!
不可能!不可能!
那道熟悉的声音稳稳地传入她的耳膜——
“婕,是我。”
婕。
只有一个男人会这么亲昵地唤她,也只有那个男人,会带给她这么激烈的情绪反应。
安婕大骇,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身子不小心撞倒后面的衣帽架“砰砰砰砰”顿时间,架子上的衣服和腰带都掉了下来,她怒瞪一地的衣物,怒火更炽。
她觉得自己真没用,都分开两年了,为何单是听到他的声音,居然就能让她方寸大乱?
男人沉稳地道:“我可以上楼吗?”
“当然不行!”她反射性地尖叫,甚至冲出卧室,一路飞奔到客厅的大门,落下内锁,活像慢个一分一秒,那个可怕的男人就会推开大门冲进来,连皮带骨地吞噬她,连渣渣都不剩似的。
男人的嗓音很霸道,隐约还带着一丝嘲弄。“别紧张,我只是订不到满意的饭店,所以才来叨扰你,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你不让我上楼,我就一直耗在管理室这里了。相信我,你不会喜欢明天一早又在管理室看到我的。”
“你、你”她气到七窍生烟,愤怒得握紧双拳。该死的、该死的!这个该杀千刀的杜维臣为什么会突然回台湾,而且还出现在她的地盘?
他不是应该老死在美国,永远不回来吗?如果可能,她真希望他最好滚到火星或天王星上面去!
他轻笑,调侃道:“看来,我的突然出现给了你一个surprise。你惊喜到说不出话来对吧,亲爱的?管理员,黎小姐说请我上楼,来,你跟她说。”
话筒又回到管理员手上,对方迟疑地道:“黎小姐,要请这位先生上楼吗?”
这栋高级豪宅门禁森严,除非管理员放行,并帮忙刷门禁卡和电梯卡,否则外人根本无法闯上去。
“”安婕一时语塞,只能恨恨地直咬牙。她是可以拒绝让杜维臣上楼,但她太清楚那混帐有多恶劣了,既然他已经到这里来了,就算她今天不让他上楼,他难道就会乖乖离去吗?她可不会那么天真。
她早就看清这男人有多么恶劣霸道,多么嚣张跋扈了。
深吸一口气、又吐气,安婕狠狠地掐住话筒,幻想这就是杜维臣的脖子。总有一天,她绝对要亲手掐死他,把他大卸八块!
又深吸一口气后,她才对彼端冷静地道:“对,他是我的朋友,三分钟后请让他上楼,谢谢你。”
币上对讲机后,她迅速冲入卧室,脱掉白色浴袍,抓了一套最保守的家居服套上,再披上深色大外套。湿漉漉的长发没时间管它了,随便抓条干毛巾用力拍干后,又抓起吹风机胡乱吹了三十秒便放弃。
瞪着镜中的自己,安婕杀气腾腾地道:“杜维臣,不要以为你赢了!我让你上楼只是想要跟你把话说清楚,省得你日后又纠缠我。从今以后,你休想再出现在我的地盘上!”
尽管已做好心理建设,但,当门铃响起的时候,安婕整个人还是吓得跳起来。
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走到玄关开门时,还忍不住望了一眼玄关镜。她的气色看起来还好吧?脸色好像有点苍白,也许应该扑点腮红
神经病!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抹什么腮红?又不是要去见什么大人物!懊恼地轻敲自己的头,她刻意换上最冰冷的表情,而后打开大门。
大门口,站着她这一辈子最讨厌、最痛恨、最仇视、最最不想看到的男人——她的前夫,杜维臣。
安婕双手抱胸,冰冷地眯起双眼,以最寒冽严苛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检视这个男人。两年不见了,这个男人果然比以前更顾人怨、讨人厌、更欠揍!
他的皮肤晒得更黑了,整个人好像比以前更加高大结实,站在走廊晕黄的灯光下更显威胁;**在t恤外的肌肤闪耀着古铜色的光泽;蓄着性格的三分头短发,使得轮廓分明的深邃五官更添浪子气息;下巴冒出一些不安分的短髭,再搭配那放荡而狂野的眼神,眉宇之间的邪恶气息,以及嘴角那抹坏坏的笑意,整个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恶棍!
安婕审视他的同时,杜维臣也毫不避讳地打量她。两年不见了,这个女人果然比以前更加娇艳动人,更自信漂亮,宛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不过,她的眼神也更冰冷了。
虽然她穿着款式非常保守的家居服,还披了一件大外套,很明显地想把自己从头包到脚,不过,她整个人却散发着沐浴饼后的清香。他眼神一黯,发现这小女人还是最喜欢青苹果香味的沐浴乳,这也是他最喜欢的香味。其实,他对女人沐浴用品的香味没有研究,但,这些年来这缕淡淡的、甜甜的青苹果香氛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底。这是属于黎安婕的味道。
她的鹅蛋脸漾着沐浴后的天然红晕,肌肤雪白粉嫩,透着青青光泽,令人好想咬一口;一头凌乱的秀发好像还没擦干,微鬈而潮湿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更添一抹冷艳却无邪的性感;双眸水意盎然,眼尾微微上扬,眼波流转间自然流露出无限风情;挺翘的鼻梁下是弧度非常性感的丰润红唇,唇型饱满,下唇圆嘟嘟的,像极了成熟的樱桃。
她的身材前凸后翘,曼妙有致,堪称女人中的女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女人有多芳馥,多娇美可爱,多惹人怜。她是个艳光四射、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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